隔著一扇門,他跟胡勃的聯繫也斷斷續續的。
他環顧了一下四周,這是一間休息室。
擺著幾張架子床,估計是給執勤的蟲臨時休息的地方。
現在這裡的地上「休息」著三個後勤。
空氣像是凝固了一樣。
胡勃現在的腦子很顯然不清醒,沒有季庭的暗示,他什麼也說不出來。
太糟了。
只是還沒等胡勃說話,那個聲音就再次響起。
「什麼味?好香。」一片吸鼻子的聲音:「是什麼花嗎?」
腳步聲越來越近。
這個狹小的休息室幾乎沒有地方躲藏,季庭瞥了一眼牆角的鐵皮衣櫃。
「新來的洗衣液吧,我不喜歡,聞了胸悶。」
「他雌的,我也有點。」
「別管了!走吧!」
季庭小心地屏住呼吸。
「不行,我看看。」
休息室的大門被一把推開,雌蟲的吆喝聲驟然放大,像是刺耳的警示鈴一樣讓人寒毛倒豎。
「是你的催命符!」
季庭的信息素濃郁得仿若實體,一種「龐大」感狠狠侵襲四周,動盪卻直撲要害,讓門外星盜的心緒劇烈地波動起來。
季庭既是襲擊,這一槍直直砸向星盜的太陽穴,凸起的拳峰帶著萬鈞的力量,只奔著把他一招打死而去。
星盜搖晃兩下,一聲不吭地栽下去了。
他還沒來的及收手,門外的星盜就反應了過來,信息素帶來的強烈絕望感竟然沒能壓制所有蟲,窒息之下,還有一個跌跌撞撞地想要爬起啦逃走。
季庭兩步追上,正要砸下去,卻被星盜的護腕抵住震開,季庭手腕一轉,槍口就對準了他的心口。
這把雷射槍沒有安裝消音件,開槍的動靜會很大,不過也無所謂了。
二十米外打成這樣,指揮室里的蟲哪怕是個聾子,都得聞風出來見見響兒。
「我不愛殺人的。」他喃喃道。
星盜還想反抗,竭力想要制住季庭。
一聲槍響。
整個通道上的監控齊齊轉過頭。
雷射槍的打中的聲音很尖銳,臉色蒼白的季庭一腳踹起剩下一個沒有行動力的蟲,抓著他的領子壓到指揮室前。
他沒想這麼粗暴,但他的信息素快要見底了。
星艦的操縱盤即刻鎖死,急促的警報聲響徹星艦,指揮室里的星盜早已經全副武裝,那道閘門打開的一刻,對準季庭的就是黑壓壓的槍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