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約:「能問嗎?」
他坐到一邊床沿,把手上的鈴蘭耳骨環遞給對方。
他發現袁霧雖然穿著深色系衣服,但除了黑色,第一個色彩選擇就是藍色,小拇指的戒指都是藍色的。
是因為是這顆星球的主人?
男人點頭,唐約還打了個補丁:「希望不要冒犯到你。」
老闆開了句玩笑:「那就不要問了。」
唐約沒聽出來,還有些糾結,摸了摸紙花,又看了看身邊的男人。
好怪。
老闆,我,單身宿舍。
組合在一起很像之前房東愛看的小雜誌。
唐約的思維發散得很快,能聽得到人類心聲的頂級污染物在讀到小雜誌原文的時候都有點繃不住。
他轉頭深吸了一口氣,很難想像記憶深處的小孩居然長成了這個樣子。
不過也不算長歪,畢竟唐約也十七歲了。
他說:「你想問就問。」
唐約抬眼,笑著問:「真的?」
他的目光落在袁霧的口罩上,再對上對方的眼神,少年人眨了眨藍色的眼眸:「你好像已經知道我想問什麼了。」
袁霧點頭。
唐約撓了撓頭,微微嘀咕:「我沒這麼容易被看穿吧?」
他自認為比同齡人成熟很多,況且他查過了,星際世界的人類平均壽命只不過延長了二十多年,也不見得像電影裡他提到的幾百歲。
所以沒什麼長生不老,富豪排行榜第一的人可能仍然會畏懼死亡。
袁霧搖頭:「是你看我的臉看得太明顯了。」
他的眼神一直很溫和,雖然認識沒多久,唐約已經感受到了很陌生的縱容。
或許是對原主的溫柔,不是對他的。
他愧疚又有些失落,袁霧雖然能聽得到心聲,卻缺失了很多感情。這朵鈴蘭是他成為污染物之前寄存在遙遠時空的「鑰匙」,他對唐約格外溫柔:「你想問我的臉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唐約點頭:「是新聞說的污染物造成的嗎?你的發家史不會是抓到污染物上交然後獲得一桶金吧?」
如果不是口罩遮著,或許唐約可以看到頂頭上司凝固的微笑。
這個創業史簡直有理有據符合邏輯,袁霧都不知道能編這樣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