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德里安:「我更適合營養液。」
剛才他還打翻了碗裡的湯,唐約搖頭:「只是我這些菜不能讓你有胃口而已。」
「哪有人天天喝豌豆營養液的,」唐約剛才在冰箱裡還看到了別的,「你除了豌豆味的就是鮮花味的,是小孩子嗎?喜歡甜的。」
豌豆是甜味的,鮮花的營養液唐約也喝過,像是糖水。
男人連睫毛都是金色的,即便發色黯淡,燈下也像一隻閃蝶,看一眼就很名貴。
唐約不希望他成為一張掛在牆上的畫,像麥笛那樣。
他伸手,試探著握住對方微涼的指尖,果不其然,阿德里安顫了一下,又不看他了。
這是一個很容易害羞的……已婚對象。
不是朋友,也不是男朋友,不是未婚夫,是一步到位的老公。
從沒有被架在這種關係上的唐約卻有了奇異的踏實感。
他喊阿德里安的名字,站在樓梯口檢查加熱機器人軌跡的毛絨管家還要泄密:「阿德里安的小名叫小聞。」
唐約笑了,湛藍的眼眸看向眼前人,從握手變成扣手,微微扯了扯,「什麼聞?」
他的眼眸似海,很容易讓人沉迷,也帶著空前的危險。
「聽聞的聞。」
唐約沒問為什麼,他自我介紹過,一二零四也和網友一起喊他大約。
除了死去的麥笛,已經沒人喊他小約和另外一個乳名了。
生活遇見的人會因為各種原因喊他小約,唐約都一一拒絕,理由可笑。
也有工友喊他小唐或者阿約也有唐唐,都像是保質期的暱稱。
但家人的稱呼永遠有效,地久天長,不怕斗轉星移。
唐約的指縫溫暖著阿德里安的指縫,他看進對方猩紅的眼眸,似乎也有袒露的不好意思:「你可以叫我小羊。」
偷聽的小狗偷偷檢索,不知道識別哪個詞語,問:「為什麼是羊不是牛?」
唐約轉頭:「大人說話小狗不要偷聽。」
他又看向阿德里安,大概也覺得羞恥,低聲說:「我媽媽很喜歡這種叫犬羚的小型羚羊,眼睛很大,鼻子是心形的……唉有點忘了,我給你找找圖片。」
他鬆開了手,瞬間溫熱的離去讓阿德里安下意識地收攏,唐約愣了幾秒:「你喜歡這樣?」
這下換對方要鬆手了,少年人笑得眉眼彎起,不鬆開,握得更緊:「我也喜歡,你手好涼,我可以暖暖你。」
唐約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圖片,這個世界好多資料和他的認知不一樣,這會他才反應過來自己嘴太快,明顯受了眼前人的顏值蠱惑。
他的光腦窗口浮動,另一隻手都要戳出火星子,搜索仍然為空。
被他握著手的人感受到了少年的窘迫,阿德里安說:「我知道你說的羚羊長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