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穿著一樣白色研究院袍的老朋友手腕還戴著女朋友送的幼稚編織手環。少年享受青春,享受身體的欲望和精神的愛意,也由衷地希望聞霧源擁有,但對方無可避免地走向出生就被規劃好的終點。
趁聞霧源被推進培養艙後的冷卻等待期,周卓說:「哪怕木已成舟,我依然相信你會遇到的。」
那一刻起他們的時代就截然不同,聞霧源:「我都不是人,不,不是我了,欲望也不是我的。」
周卓搖頭:「話不要說太滿,萬一你遇到了呢。」
聞霧源:「那是動物的本能,不是我的。」
周卓聳肩:「你現在不懂,以後可能會懂,不,我希望你懂。」
一百年後,末世時代來臨,周卓和聞霧源認識的那個時代的人早就死去。
世界天翻地覆,籌備多年的漂流計劃擺到台前,末世時代開啟。
被送到最前線的污染物E1還殘留著最後的記憶,它想:我不會懂了。
「阿……阿德里安,」唐約斷斷續續地喊他現在身份的名字,「你是不是有毒啊?」
唐約視線模糊,呼吸困難,還很燒心,更讓他難堪的是他某個地方很……
這種狀態以前頂多是清晨,唐約以前一直認為自己性冷淡,或許是因為沒理想型的原因。
什麼血氣方剛都與他無關,他還怕自己不行,沒想到居然對一隻蝴蝶那什麼了。
像話嗎?
我是變態嗎?
唐約都腦子轉不過來了依然貫徹少反省自己多責備別人的理念,只是口吻失去了平時的伶俐,一張漂亮的臉染上潮紅,欲望把他的眉眼染成了另一種生機勃勃。
如果不是笑不出來,阿德里安真的挺想笑的。
「不是讓你別過來嗎?」
男人的聲音帶著幾分啞,唐約一和他對視他就移開,像是在竭力忍耐什麼。
唐約還靠在鳥籠的欄杆上,對方的翅膀依然無意識揮動,他伸手摸了摸,揮動成了震動,撲簌簌掉下來更多的金粉。男孩還覺得好玩,手指又去戳對方翅膀上宛如眼睛的圖案,一直忍耐欲望的阿德里安腿一軟,直接栽在唐約身上。
他冰冰的,對熱得要爆衫的唐約來說太舒服了。
少年人不顧結婚對象的死活,抱住了對方的脖頸,臉頰貼在阿德里安露在外面的胸膛,還在嘀咕:「你變身還帶衣服的?難道你是……」
他腦子還是轉不過來,金色閃蝶的粉末本來就有致幻性和迷情性,唐約腦子全是舒服,爽死,再貼會,被他抱著的人正想推開他,少年人的手已經把他薅了個遍,摸到某個地方一頓。
唐約從金髮青年懷裡抬眼,他連眼尾都燒紅了,調笑只需要眉眼一彎就能傳達。
阿德里安:「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