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約想:污染物有什麼特異功能嗎?
除了不是人某些方面差得天賦異稟和好得過分可怕以外,難道還有什麼毀滅世界的能力?
新聞上說也有去做劫匪的,是有好有壞的吧。
他的神情變幻莫測,抱著狗的男人莫名有些心虛,還是一二零四先開口:「大約,你忙完了?」
唐約看向把管家放回狗窩的男人,問:「你什麼時候醒的?」
阿德里安和一二零四對視,管家小狗心領神會:「大約通話的時候。」
躺回去的男人佯裝拉家常,問:「你聯繫上舅舅了?」
唐約:「我有說和舅舅打電話嗎?」
柔軟的被子遮住了某人臉色的不自然,一二零四找補:「我聽見的。」
唐約倚著門看著室內的一人一狗,他直播的時候衣領扣得嚴嚴實實,實際上還穿得算多了。
室內又是暖氣又是壁爐,半夜他還抱怨為什麼不能開冷氣。
少年人解了兩顆扣子,即便有人治好了他自己留下的擬態傷痕,卻也無法抹去親吻帶來的痕跡。
唐約也沒走過去,他給自己扇了扇風,「為什麼都是你在說,阿德里安,你又睡著了?」
不是人的污染物本體也沒有心,人類聞霧源的身體早就消失了,哪怕能變成人,本質上也是假的。
低等的污染物只能維持擬態的形貌,醜陋是大多數。
複製體的心跳可以模擬,卻會因為主意識的情緒變化。
他都忘了自己上次這麼緊張是什麼時候了。
唐約看著卷著被子的男人又開始咳嗽,走過去問:「你不舒服?」
幹了好幾罐豌豆營養液的唐約鑽進了被子,他去觸碰對方溫度低於常人的皮膚,得到一個轉身的擁抱。
對方迅速把唐約摟進了懷裡,剛才通訊時作為袁霧的他不敢多看唐約,此刻也沒有和同床的人對視,只是低頭,臉頰埋進唐約的頸窩:「沒有。」
唐約:「剛才看你睡著了,不然你和我一起視頻。」
抱著他的人問:「一定要視頻嗎?」
唐約:「網上說你社恐,你分明不是,也能和我一起直播。」
昨晚他們在主城區閒逛,阿德里安也不太像是會躲避人群的類型。
對方的長髮擦在唐約的頸側有種和一二零四一樣的毛絨感,唐約揉了揉,「怎麼突然改變主意了?」
他剛才搓結婚對象的頭髮就宛如擼狗頭,但阿德里安頭髮更長,發質還沒有一二零四的玩具絨毛柔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