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一邊的滴膠金粉蝴蝶在燈下看上去泛著流光,唐約卻覺得遠遠不如身邊的人。
「我要去也是和你一起去,」唐約想起有人夜晚假裝兇狠的質問,「不知道誰吃醋,非要問我喜不喜歡褚醫生。」
「一二零四是他做的話,你們應該認識吧?」
唐約想了想,微微湊近阿德里安的臉:「這位先生,我覺得你要做好覺悟。」
剛才喝過熱可可的阿德里安身上還有這股味道,他像包著金箔紙的巧克力,里面沒有酒心,苦得要命。
唐約想給他澆上糖醬,就像破敗的城堡內部裝進了他喜歡的東西。
他要做阿德里安的酒心。
「做好什麼覺悟?」
近在咫尺的人看向他,唐約閉上眼說:「你要和我永遠在一起。」
此刻他們心知沒有永遠,可可味的親吻沒有粉末,本應該貼貼嘴唇,唐約卻要求深入。
長吻過後,嘴唇被咬得還有牙印的阿德里安看了一眼桌上的製品:「小羊烤焦了。」
唐約又給他遞了一張紙:「那再做一個。」
阿德里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唐約咳了一聲:「你忍忍吧,我今天要清新……」
有人把他勾到懷裡,唐約:「好吧,你求求我。」
國王大人沒有任何包袱:「求你。」
他乾脆得唐約毫無成就感,不滿地說:「你身體不好還可以縱慾嗎?」
有人冠冕堂皇:「繁衍期是這樣的。」
唐約:「我又不能……」
心知肚明的某人:「為什麼?」
唐約:「我……」
他不知道怎麼說,關於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不知道怎麼來的。
阿德里安轉移了話題,手指挑起唐約洗澡都不摘的吊墜:「這是什麼?」
唐約:「不知道,別人送我的,媽媽改了改。」
始作俑者記得當年給的是一顆包著晶片的球狀物,沒想到變成了一隻藏在胸口的鍍銀小羊。
阿德里安問:「誰送的?」
唐約也被他親得很想干點別的,奈何有些惡劣蝴蝶點火不滅火,他推開結婚對象:「初戀送的,你想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