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霧:「是這個嗎?」
他指了指床頭的一枚指甲蓋大小的圓形晶片,唐約和自己最後記憶對比,拿起來看了看:「應該是,這是我家小狗……」
他頓了頓:「阿德里安小狗的晶片。」
「怎麼那麼像豌豆,連狗的晶片也要特地做成豌豆?」
唐約回復了簡連的消息,他的頻道信息都快炸了,他囫圇報了個平安。
他仍然惦記阿德里安,又給米切爾森發了個視頻消息。
正在和主星來的官員交涉的米切爾森不敢不接老闆老婆的通話,和會議廳的人說了句失陪走了出去。
懸浮屏上的少年看上去沒有米切爾森想像的消沉,他恭敬地和唐約打了個招呼。
唐約:「阿德里安在哪裡?」
光腦自帶的攝像頭還能拍到邊角那位給唐約倒水的男人。
對方白髮乾枯,看上去過分成熟,哪怕戴著口罩也看得出本來面貌是不差的。
知道這是頂頭上司馬甲的米切爾森沉默了,他剛想說在你身邊,發現開口發不出聲音,像是這段音節都被憑空摳走了。
在唐約眼裡他的沉默更證明了新聞。
他點頭:「我知道他不在了,但他的屍體呢,我總要看到的。」
第一次見阿德里安的時候唐約就想對他好一點。
彌補遺憾最後還是遺憾,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得到什麼。
麥笛最後的日子很難熬,阿德里安的離去又很突然,唯一慶幸的是唐約是成年人。
他不會被大人推到外面。
米切爾森:「在城堡,葬禮還在籌備中。」
他意識到自己不能說的話或許是這次意外的源頭,視頻通話背景里的男人神色凝重,在唐約低頭的時候對米切爾森搖頭。
「你知道的,他的身份不能暴露。」
唐約:「那如果他當時是擬……」
會議室里還有一個很難搞的研究院院長,污染物的天性讓他防禦值拉滿。
米切爾森打斷唐約的話,鄭重地說:「一旦阿德里安的真實身份被發現,您也會陷入無盡的麻煩。」
唐約眼眶還紅著,悲傷不會迅速抽離,他清楚這只是開始。
他摸了摸自己後頸的契約章紋,想到自己回去路上還沒寫完的計劃表,露出一個苦笑。
「我知道了。」
「那我現在不可以去看他?」唐約不給米切爾森說話的計劃,「我是他的合法配偶,沒人能阻止我應有的權利吧。」
米切爾森:「那是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