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也和極簡無關,褚醫生似乎和阿德里安一樣是極繁主義,書架上不少是動物解剖的書籍。
一層的工作間似乎擺不下他收藏的動物模型,書房還有不少骨架,還有爬行類動物的骨架掛在牆上,影子比本體更可怕,唐約打開就關上了。
一如網上評價的那樣,褚醫生個人生活簡單,這里沒有任何第二個人的痕跡。
唐約頭婚就是睡的結婚對象臥室,沒想到二婚也是。
上次的被窩還帶著阿德里安味道,這一次褚醫生的床上用品都是新的,顏色都是灰色系,也和偏愛亮色系的阿德里安不一樣。
也是,金粉蝴蝶自己亮閃閃的,除了城堡破舊,很多擺件都很鮮艷。
唐約和他在主城區閒逛,對方視線停留長的也和亮色有關。
唐約推開門坐在床沿,玩偶醫生的壁畫都和動物有關,如果不是目前星系動物比較多,唐約猜褚先生更適合做獸醫。
一二零四被唐約放到被子上,它似乎更喜歡被唐約捧著,又爬到了唐約的腿上,唐約把它抱在了懷裡。
「阿德里安不會死。」
小聞是違禁詞,聞霧源是違禁詞,比小聞更清楚他過去的也是他自己。
一二零四並不擔心別的,它的運算告訴它這樣的禁言也是一種推動。
花栗鼠的爪子戳了戳從唐約襯衫領口掉出來的鍍銀小羊,它說:「他在你身邊。」
唐約捏住小傢伙柔軟的爪子,玩偶醫生技術精湛。
還好現在的一二零四不是灰色的,唐約不喜歡灰老鼠,卻幹過滅鼠的□□。
「在我身邊?現在?」
唐約抱著一二零四滾了一圈,「變成鬼魂了?污染物也有靈魂?」
他什麼都看不見,又舉起花栗鼠管家:「你不會想告訴我,褚先生和阿德里安有關吧?」
阿德里安一直沒告訴唐約自己的朋友是誰。
老闆不是那個已婚的朋友,褚寧息是已婚,但是要和自己結婚的,在時間上對不上。
死去的人給他留下了很多疑團,唐約有預感還有轉機,也會陷入盛大葬禮的集體默哀中。
陷入命運對他一次次的痛毆。
他罵過很多次,心想我有這麼討人厭嗎?那為什麼我要出生呢。
一方面他也清楚,是他的存在讓麥笛不得不遠渡重洋,也是他的存在讓媽媽死也牽掛。
唐約罵也罵了,也想過類似我要是不出生的可能。
但現實無可更改,時間更是殘忍無情,催他長大,又不給他任何機遇,好不容易來了一個天大的機遇,他又來到了另一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