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約說完身邊的人反駁得很快,一縷意識就把自己過去曝光的人摟著唐約:「你看了多少?」
「看到你一個人上學放學,」唐約勾著他的手指,眼前的皮囊和他看到的完全不同,他好奇地問:「你複製體的相貌是怎麼選的?都是自己設計的?」
他說完還有些羨慕,「那不是想長什麼樣就長什麼樣?」
聞霧源:「隨機選的,並沒有特地選擇。」
唐約啊了一聲:「那有很醜的嗎?」
結婚對象攥住在自己臉上亂戳的手指:「很遺憾,和你匹配的沒有很醜的。」
他依然不忘記唐約對阿德里安的偏愛:「就這麼喜歡金髮?」
唐約看著他笑,即便眉宇還有縱慾後的疲倦,眼神還是亮晶晶的,「如果滿分是一百分,阿德里安多的一分就是金髮。」
「褚醫生……」
睡了好幾天的唐約也不是很餓,或許也有注射過營養劑的原因,他口吻含糊,明顯是故意的:「也就九十九分吧。」
褚醫生手指撥了撥唐約的劉海。
皮囊不同,眉毛蹙起的感覺也不同,哪怕複製體的程序已經無法壓制他的意識,說的話也天然帶冷:「為什麼是九十九分,剩下的一分呢?」
唐約戳了戳他喉結留下的結痂後疤痕,咬痕明顯,是誰都會覺得這個印記曖昧。
「這位先生沒有長在我的心上。」
他坦然地表達褚醫生的相貌不是他喜歡的類型,對裡面的主意識來說沒什麼大問題,他問:「那我原來的長相呢?」
唐約打了個哈欠:「記不清了,你現在聲音也不一樣,差別好大。」
他剛才還在糾結在對方的意識里看到的青春期床頭櫃讀物,現在又說記不清。
唐約被男人撞了撞額頭,他驚訝地睜開眼,又被人吻了吻眼角,聽到一句沉悶的騙人。
唐約:「你是人嗎?」
意識里的痛都夠他喝一壺的了,唐約不知道眼前的非人類是怎麼挺過來的,也沒有從漫長的意識記憶里看到對方的父母。
可是家屬院的聞霧源是有房子的,家裡的用品也不像是他一個人的。
「我看到你和朋友一起聊天,就那個中分的男孩,梳著馬尾的是他的女朋友嗎?」
這一對太明顯了,青春期氣息簡直比聞霧源高出好幾倍,唐約說完又笑:「你怎麼沒女朋友?」
「你長得很好看啊。」
聞霧源:「和阿德里安比呢?」
唐約:……
沒見過自己和自己還要比美的,他咳了一聲,對方卻不肯放過他,還要追問:「為什麼不回答?」
唐約:「很難比較,不是一個類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