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眉眼彎起,「所以呢?」
唐約不客氣地多摸了兩把:「你教我。」
此情此景的你教我聽起來有別的意思,聞霧源問:「你還沒告訴我為什麼討厭海里的東西。」
唐約剛才繞到了喜歡吃的東西,這會往聞霧源那邊靠了靠,「也不是海里的,就是不喜歡水。」
「我從來不和麥笛說有人欺負我。」
唐約在從前沒有像簡連這樣可以分享很多的朋友。
麥笛死後他顛沛流離,被收養也會分離,還好十六歲後可以自己生活。
「小時候回家會路過水產店,同學非要把我手摁進去。」
「不過我都忘了他長什麼樣了,就記得他說我膽子小,長成這樣更膽小。」
從前唐約不幻想回到過去,他想麥笛也是想而已,太清楚回不去了,不如往前走。
「長相記不得了,但他做過我的同桌,還總帶一些東西上學。」
「魚缸里的金魚和烏龜都算常見,他連章魚都養,還趁我感冒頭暈往我脖子裡扔。」
浴室的燈很明亮,唐約聲音平靜,神情也看不出生氣,只是在平靜地陳述過去。
他說聞霧源說從前太冷靜了,其實他也是。
但怎麼會輕易釋懷呢。
唐約往前走,有些害怕還是留在他的身體。
他不忘看向聞霧源:「你的擬態也不全是這樣的生物,我沒關係的。」
他冷淡的悲傷轉瞬即逝,很快換上一副笑臉:「小聞讓我爽到忘掉這些就足夠了。」
聞霧源:「那要不要回到這個過去。」
唐約:「別浪費好不好?」
哪怕知道終端和污染物都有找到時間節點的能力,唐約也並沒有多大的遺憾事件。
他很清楚回到過去,也無法改變既定的未來。
他是互換才有的今天,不如干點別的。
唐約說得輕巧,但聞霧源湊過去就能看見燈下他眼尾的濕痕,不用多說聞霧源也能猜到他的同學為什麼這樣對他。
唐約甚至不算單親,她的媽媽還是未婚。
小孩的群體會提起這件事,加上唐約過分漂亮的容貌。
他的性格如果不堅強,是很難繼續獨自生存下去的。
堅強還要外放,凶也要有度,他把自己養得很好,甚至太過明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