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期,這些藥草也差不多曬乾了,正好回來就能磨藥了,徐娘一聽到事態緊急,於是包起了一屜包子:「那我們快走吧,現在就出發?」
修竹倒是想現在就出發,只是帶著這麼些人,他看向謝無聲:「我的法器不能與其他法器兼容,你得和我們一起走,那個村子被下了封印,只能一起進。」他猶豫了一下:「你那寒玉轎得收起來了。」
孔缺看了一眼外面來來往往的人,他甚至看到了好幾個有點眼熟的面孔了:「要不我們等晚上再出發,現在人有點多。」
徐娘心直口快:「不是說事態緊急嗎?怎麼還要等晚上再走,現在不正好?」沈厝也有些疑惑,他看了好幾次那座轎子,從前是沒有轎子的,謝無聲也不是那種出個門聲勢浩大要排場的人。
更何況要是非要坐轎子,這個轎子也太小了一點,謝無聲生了張小巧精緻的臉,可實際上寬肩窄腰,小時候還有說他是小姑娘的,但近年來拋去了臉,他哪哪都是一個成年男性的體格,這麼個小轎子若是坐進去都不夠他受罪的。
更何況,這人到哪裡都牽著轎子,從未坐過。
謝無聲並未回答徐娘的問題,他一直站在門口,無波無瀾的當著守門人,直到修竹為難的開脫:「有一點意外。」的時候才抬頭看來,目光銳利,夾雜著合體修為的威壓,沈厝受不住,「嗚」了一聲後退一步。
謝無聲審問似得發問:「從第一面起,你便一直在偷看本座,你是何人?」
大能威壓,道者都承受不住,何況是個凡人,孔缺立刻閃身擋在了沈厝身前:「他就是個凡人,這次和我們一起去瀘溪的,你這麼嚇唬他做什麼,自己長了這麼張臉,不讓人看你就遮起來啊,平白朝這些人撒什麼氣。」
徐娘立馬扶住沈厝,有點明白他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了,隨機眉一挑眼一瞪就要說些什麼,沈厝被威壓壓的胸口沉悶,喘不上氣,孔缺幫他擋了一擋才算好過一些,此時一見徐娘的情態,立馬拉住她的小臂搖了搖頭,要她息事寧人。
修竹在一旁看著並未阻攔什麼,他看著溫和有禮,實則骨子裡淡漠的狠,非他峰的人和事都懶得多給一眼,就孔缺這個混世魔王就夠他嘔心瀝血的了,這不孔缺剛罵完,他就站出來當了和事佬:「好了,小事而已,謝無聲把轎子收起來,我們現在就出發。」
徐娘疑惑:「不等天黑了?」
修竹淡然一笑:「事情有變,我們不能再等了。」他撒了個不大不小的謊,只想抓緊把事情處理完就回去,他可沒什麼心力在照顧孔缺外,還要顧及著謝無聲和一個凡人雞毛蒜皮的小事。
謝無聲看了一眼被孔缺擋住大半身子,還靠著徐娘看不清臉的沈厝,甩袖轉身,寒玉門法陣一亮,自行打開,謝無聲剛剛一鬧,在此處圍觀的人散了不少,只有幾個膽子大的還在不遠處偷偷瞧著。
瞧的謝無聲心煩,這些人要是看見他,又得攪亂起一些是是非非,他不覺得那些流言對自己有什麼影響,但一想到沈厝曾經在山林里,難過的問他那些流言是否為真的神情,謝無聲就恨不得殺完那些三人成虎嚼舌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