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是個病秧子,
可惜是個病秧子。
天可憐見,
村頭有女叫徐靈,心吃秤砣嫁王叔。
歡天喜地,夙願以償~~」
嗩吶震天,白幡飄揚,好像這真是個嫁娶迎親的喜事一般,只是這空蕩蕩的街上,空蕩蕩的花轎上,連個鬼影都沒有。
聽清了歌詞,站在一行舟上的徐娘,腳踏船邊,雙手掐腰:「去你什麼鬼啊魂呀的,什麼狗屁王家,也敢想我妹妹給你配這狗屎冥婚,徐靈三冠鎮徐家獨生妹妹,什麼你瀘溪村鎮的人,現在認錯人,小心以後拜錯墳!」
洋洋灑灑好一頓罵,就連謝無聲都是頭一次見這麼潑辣的女子,抱著懷裡的軀體往旁邊站了站。修竹倒是上前看了一眼,船身周圍都有結界,不至於會把人掉下去,他往下看了個大概:「我們之前探查的情況就是這樣,婚轎每次出現都會帶一個小姑娘消失,之前一年或半年出現一次,現在次數太多了,幾乎是每夜都會有人消失,而且這裡下了禁止,白天的人可以自由出入,夜晚則一步都出不了村莊。」
謝無聲和沈厝都清楚了當下的局面,整個村子的姑娘都在莫名消失,目前唯一的線索就是歌詞裡的「徐靈」,所以這才找來了徐娘和沈厝,希望能憑藉這一點招到徐靈的魂。
孔缺簡直是星星眼,樂呵呵又裝作不經意的問:「徐,徐姐姐,你好會罵。」他今年才十幾歲,年紀比沈厝現如今的身體還要小,喊聲姐姐一點也不過分。
徐娘四十多的人了,被一個半大的孩子夸會罵人,當下有點郝然:「別學這個,壞習慣。」孔缺又好奇的看著下面還在吹吹打打的:「你你不害怕嗎?」這種場景就連他都少見,更何況是一個凡人。
怒氣罵了出去還沒有得到回應的徐娘,把腿收了回來,整了整剛剛罵人挽起來的袖子:「怕,怎麼不怕,但是它不能提我妹妹!」她承認的坦坦蕩蕩的,一點都沒有自己慫了以後的窩囊感,在一旁看著的沈厝,也覺得此刻的徐娘,和那天在門口喊他吃包子的徐娘一樣在他眼底閃閃發光。
沈厝看徐娘的眼神和孔缺不太一樣,甚至還有一些羨慕與崇拜,熟悉又陌生的感覺讓謝無聲不由自主的多看了幾眼他。
沈厝一察覺到謝無聲的目光,就立馬把自己躲在了沈厝和孔缺的身後,頭也不敢抬,生怕自己又是哪裡無意識的地方得罪了這位仙人。
謝無聲也不惱,手一揮不知道把懷裡的人就收到了哪裡,他站到船邊:「再墨跡下去天就要亮了,如何打開禁制進去?」
修竹拿出一把竹劍:「一劍破空,我和孔缺上次查過了,得有人入那座花轎,才能去往鬼主府邸。」他背劍而立,面向眾人:「現在我們來決定一下,誰入花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