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塵從謝無聲鼻尖打著旋兒落下,他吃了一肚子灰,還不明白正好端端聊著天那,也不知道那句不對付了,就把人嚇到房間裡去了,明明說的都是大街上大家見面都會說的話,怎麼就他偏偏把人嚇成了那樣。
孔缺還在那幸災樂禍的問:「你玉佩那?」
謝無聲一甩袖子,怒聲道:「丟了!」
他轉身走的暢快,留著一個不明所以被遷怒的孔缺在後面破口大罵:「謝無聲,你個###,你他###,你給我###······」修竹無可奈何的從屋內伸手捂住了他的嘴,把人拖了回去:「好了好了,小祖宗,別罵了,別人還要休息那。」
沈厝在屋內靠著門聽著外面吵吵鬧鬧的,靜靜斂下了眸,他想原來那麼貴重的玉佩,也是可以隨隨便便丟的。
第19章
今朝如舊19
沈厝回到房間被餓的睡不著,也不知道這裡的客棧蠟燭要不要再額外花銅板,想了想還是把那盞小油燈重新點起,拿撥針撥撥油線,怕風吹,怕線倒,時不時要看一眼,這後半夜也沒再睡過去。
第二天一早正在迷迷瞪瞪的時候,門被砰砰的敲響,把沈厝嚇得差點從床上滾下來,「小沈,小沈。」這是徐娘的聲音,沈厝扶著床邊站好衝過去把門打開:「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以為出了什麼大事的沈厝著急的不行,徐娘倒是一臉喜色,她根本壓不低聲音,按著沈厝就報喜:「剛才有人來找我,說那群人昨夜都死在牢里了,說是畏罪自殺!」她喜上眉梢,把人推進房間:「聽說死了也得掛外面警示三天,好好好,太好了。」
徐娘笑得眼睛裡閃爍著淚花,她緩過那個狂喜的勁,腿都有些軟了:「死了,都死了,死了好,死了好。」她臉色發白,被沈厝扶著坐下都在喃喃這些話。
沈厝出門給她要了一壺熱水,只是心底嘀咕,畏罪自殺?若是真的畏罪為何不在被謝無聲抓起來的時候,就一頭碰死在柱子上,被抓了之後不說審判取證耗費的時間,就算秋後問斬,那還有大半年的時間,怎麼偏偏昨夜突然畏罪自殺了。
他莫名想起昨夜那夾雜著一股血氣的冷香。沈厝拿著裝滿熱水的水壺,搖搖頭把這個猜想甩出了腦子,修道之人斬因果,不輕易涉及凡間之事,驅鬼祛魔都可以,但殺人不行,更何況是已經牽扯進公理的人,自有審判之人論斷。
若是殺了這樣的人,不管他是否作惡,本身的因果都會牽扯到殺人者身上,平時到還好,就怕渡劫時,天道允公,多降一道天雷劈死人,千百年修道,就因為多了一道雷身死道消,多不划算。
更何況,那可是謝無聲,把修為看得比什麼都重的謝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