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欣賞兩個人有些苦,死活都不肯對對方說。
第49章
今朝如舊49
沈厝的回答正面且毫不避諱,他確定肯定的給了所有人都希望的回答,謝無聲看著他低頭下來寧靜而溫和的面龐,他在說出這句答案的同時,有什麼曾經死死纏繞在他身上的東西隨著這一句悄然消散。
靜靜地,像是一隻小狗小貓的魂魄被超度,無聲無響,無人在意。
莫名的謝無聲的淚,也隨著溢滿了出來。
沈厝無奈又包容的嘆了口氣,他捧起那張他已經很久很久沒能好好看過的臉,指腹輕蹭,蹭去那如春日落在花瓣上雨滴般的淚,蹭過那潔白如玉的臉頰,看著這張他曾經再熟悉不過的面容,在這些他不在的年華中,被時光一點點刻出輪廓,褪去稚嫩與青澀,變成了另一副模樣。
原來他們之間已經過去了很多很多年了。
原來放下,只是一瞬間的事。
沈厝捧著他的臉輕聲問:「怎麼又哭了?」他在這一刻好像又變回了和謝無聲一起逃難的小乞丐,他溫和大氣的明白另一個小乞丐倔強之下的所有不服輸與倔強,也明白他刻薄的毒舌下只是一顆不想受傷的心。
他明白他的一切,也接受了他的一切。
謝無聲半身前傾,將臉埋入了沈厝的腰腹,他雙臂橫攔,緊緊的禁錮著沈厝,不像是擁抱更像是鏈條枷鎖,沈厝雙手搭在謝無聲肩上,一副全然接受的姿態摸了摸謝無聲的長髮,他一點也沒有前幾個時辰還有的瘋狂。
好像蒼梧的解釋坦白真的起了作用,將在懸崖崩潰邊緣搖搖欲墜的人給拽了回來:「我說這事,」他似有些難以啟齒,說話竟磕磕絆絆了起來:「此事算得上我厚顏無恥了,只是這世間將要大亂,無聲作為無量峰未來的峰主,自然也有一份救世的責任,此時他因為私事圍困自己,每分每秒都有可能有人死去。」
蒼梧嘆了口氣:「我並無為他行徑開脫之意,只是,只是你們有些地方確實是誤會,我,」蒼梧一把年紀,哪裡調停過兩人感情之事,還是兩個小輩之間那些風花雪月的事,說到現在他一張臉雖看不出羞意,耳尖卻已然紅透。
可恆煜作下的孽正如懸頭之刃,將落不落,他此時再如何尷尬,也只能耐著性子站在這裡,勸說沈厝能安撫住謝無聲,好讓他下山去平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