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神志最後一秒前,謝無聲散去丹田靈力,不能自爆,不要傷害他。
是沈厝來了。
第72章
今朝如舊72
謝無聲醒過來的時候,沈厝正靠在他床邊假寐,不過是手指動動,沈厝便立即睜開眼撲了過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謝寂為什麼沒有和他一起,他怎麼又會受了重傷,性命垂危,還有那個看不清的面容的人到底是誰?
沈厝有許多想問的,千言萬語此刻在對上謝無聲那雙凝聚著複雜情誼的眸子時,全部化成了一句:「要喝點水嗎?」躺在床上的人太過悽慘,胸口往下兩寸赫然是一個手碗粗的貫通傷,他如今也是沒什麼形象的,敞著上衣躺在床上,只裹了一層止血用的絲織細布。
謝無聲口焦舌干,他第一次虛弱的連手指都抬不起來,動了動唇沒發出聲音,沈厝立刻把頭低下,附耳靠近:「嗯?你想要什麼,慢慢說,要喝水還是要去淨身?」
他知謝無聲愛整潔,包好傷口守著人一天一夜,見著體溫穩定下去,再也沒燒上來才打了幾盆溫熱到有些燙手的水,細細給人擦了身體又換上了乾淨的衣服,再輕輕拍拍他的小臂,謝無聲那一直皺著眉尖才總算是鬆了下來。
沈厝當時好氣又好笑,恨恨的抱怨著:「都這樣了,怎麼還這麼愛乾淨,少洗一天沒事的。」
如今謝無聲真的醒來了,那些小抱怨就被忘了一乾二淨,他用沾了水的手帕給人按了按嘴角:「你慢慢說,我聽著那。」
「你,你可安好?」從低啞的嗓音里,撕扯出來這幾個字,不等說完便伴隨了一陣控制不住的咳嗽,沈厝沒想到這幾個字就會令他如此難受,順順胸口也緩解不了,雪白的布條下洇出血色,他慌張的去拿茶杯。
謝無聲拽住了他的手腕,那咳的沒有什麼血色的唇,還在嘗試著詢問:「這些年,你可安好?」沈厝沒想到他為什會這麼問,還以為他在說那夜之事:「我?我能有什麼事,那天晚上睡的不安穩,我半夢半醒的時候發現你們兩個都不在我身邊,出去找找你,沒想到就碰上了有人放蛇咬你,還,」
謝無聲搖搖頭,拽著他的手腕用力,竟是一副要坐起來的模樣,沈厝哪裡還敢要離開,立馬順著他的力道靠近,又避著傷口,整個人半靠半撐的倚在謝無聲胸口:「別動,別用力,傷口要裂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