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沒有小孩能夠在打鬥聲里依舊安睡。
家裡的障眼法也是為了不引火上身。他一時間無法解釋他一個剛成年的人為何獨居撫養一個孩子。
一直對人生定位十分明確的他並不認為自己能夠給這件事提供任何幫助。顏久生一直認為通靈是僥倖,有給他帶來辟邪的手段,也有給他帶來邪祟的打擾。什麼人得到什麼失去什麼是平等的,什麼時候應該做什麼事,是原本就規定好了的。
他現在能夠做好的事情就是好好學習,上好大學,然後學成歸來報效祖國。
但糰子的出現,讓他不受控地被打亂了連著幾天的計劃。
加上今晚事情的發生,顏久生並不覺得這是偶然。為什麼偏偏來到了他家裡,為什麼偏偏變成了他父親和弟弟的樣子。
現在回想不起來當時第一眼看見的弟弟的模樣,也可能是因為他其實從來沒有見過弟弟。
而一開始心下認為「父親」身旁坐著的是「弟弟」的結果,是他初始察覺到異樣的原因。
他沒有見過「弟弟」,但他第一時間卻認為這就是「弟弟」,無疑是被什麼東西帶偏了思想。
而那東西的目標是他和糰子。
他被選擇繼承撫養權,被選擇為襲擊對象,從一開始就應該認清楚現實。
他確實是被動地被拉進某件事裡了。
也許是從第一次見到糰子開始,也許是他能夠看見邪祟開始。
無法主動逃開。
既然這樣,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
一條繩上的螞蚱要有自知之明。
顏久生用靈力將派派束縛住,被靈力觸碰到的派派失去了反應,剛剛的情況對他打擊很大,他也沒有回覆顏久生的問題。
周圍的環境開始恢復正常,顏久生逐漸看清了四周,看到了他晚上買回來的餛飩。
包裹著餛飩的紫菜湯已經變得渾濁起來,看起來時間已經過去了很久。
門在周圍恢復正常的一瞬間被敲響,門口傳來熟悉的聲音。
「特別行動隊,顏久生先生,你此時是否安全。如果安全,請立刻打開房門。」
顏久生開了門。
門外,高山正抬著手腕看著時間,另一隻手拿著對講機。當看見顏久生安然無恙地站在屋內時,他放下了手腕。
「給了你家門一個機會,要是五秒內你沒有開門,我們就暴力進入了。」
高山示意身後隊員進入屋內,顏久生看見了熟悉的面孔,比如陳田,比如顏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