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不遠處,沈鳶同單嬋衣正一邊說話,一邊朝他走來。
沈鳶衣冠楚楚,容顏在日光的照射下俊美剔透,和煦溫潤,步伐款款。
晴良眼眶發熱,愣愣地盯著他。
沈鳶望過來,鳳眼含笑,「晴良,你來了。」
◇ 第89章
「在下沈鳶,幸會幸會。」
「它名青藍。」
「是我弟弟妹妹的名字。」
……
晴良失憶了,沒能認出沈鳶。
雲伯衡為他改了名,沈鳶沒能認出他。
分別十數年,兄弟二人兜兜轉轉還是相遇了。
「晴良、晴良?」
沈鳶的聲音喚回晴良的神志,他們三人坐在涼亭中。
沈鳶將一杯清茶推至晴良面前,他道:「你今日怎麼了,總是心不在焉的。」
「我沒事。」晴良端起茶想掩飾異樣,剛茶水剛碰到唇瓣,被燙得「嘶」了一聲,訕訕然放下。
「誒。」沈鳶來不及阻止,只得看著晴良被燙,他搖頭失笑道,「剛說你心不在焉,這沖好沒多久的茶就敢往嘴邊送。」
「你是在擔心時鶴吧。」沈鳶溫聲道。
晴良動作一頓,從前不覺有什麼,如今知道了沈鳶是兄長,他與時鶴的關係……晴良有些臉熱。
沈鳶道:「牽機陣雖複雜難解,但那可是時鶴,陣法傷不了他的。」
「你不必多慮。」
「嗯。」晴良低低應了一聲,轉移話題,「沈鳶哥,月前在南疆時你曾說要來中州,是來做什麼?」
沈鳶一笑,「是給家人掃墓,順道邀你去我家鄉玩。」
晴良在袖中的手掐緊,他道:「怪我……當時沒跟你去。」
沈鳶挑眉道:「這有什麼好怪你的,你當時有傷仍未痊癒,我還能硬逼一個病患去我家鄉做客不成?」
「再說,當時有師姐陪我去了。」他側目望向一旁的單嬋衣。
單嬋衣指尖輕敲著茶杯杯壁,面無表情道:「我不過是恰好想去中州採買些東西。」
這時,一名千玉門弟子步入涼亭,朝幾人一禮。
「何事?」沈鳶問。
那弟子道:「沈師兄,門主抄經用的鎏金墨與玉合墨紙用完了,讓你去尋一些。」
沈鳶頷首,「知道了,我即刻去尋了給門主送去。」
那弟子退下。
「抄經?」晴良出聲。
「嗯。」沈鳶道,「門主憐憫蒼生苦難,會抄經焚燒為逝者祈福哀悼,這一習慣已堅持了十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