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舔舔乾燥的嘴唇:「爺爺我好奇嘛!是誰給你找的門路能請到神像回家?如果這次奶奶能脫險,到時候我爸媽出錢給祂塑金身!」
楊父瞪他,這話他可沒說過!楊多潺使勁給他打眼色,楊父這才把一肚子話都咽了回去。
「就是陳老頭給我聯繫的,他說他也請了一尊神像回家,最近家裡風調雨順得很,連大病初癒的女兒都很快找到了一份很好的工作,」楊爺爺冷哼一聲,「行了,你們也不用在這裡旁敲側擊了,剛才我已經把錢打給陳老頭了,他說明天就會把神像送到醫院來。」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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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溫迭去接上盛彤霖,兩人一起前往市二院。
昨天晚上盛彤霖不知從哪兒知道了宋飛翼遇襲的事,當即就要趕去市二院,最後被溫迭好說歹說攔下來,說宋飛翼還在icu,盛彤霖現在趕過去沒有任何意義。
兩個女生顯然是在威爾酒店中培養出了點惺惺相惜的友情,今天早上盛彤霖得知宋飛翼已經轉到普通病房,拉上溫迭就一起去市二院探病了。
其實這時候來看望宋飛翼並不是個好時機,宋飛翼還處於昏迷中,她平靜地躺在病床上,大腿上纏著一圈圈繃帶,面色也很蒼白,完全沒有任何要甦醒的跡象。
宋飛翼不是京州本地人,住院後身旁只有一個護工看著,盛彤霖坐在病床邊想了很久,最後對溫迭道:「我留下來照顧她吧,反正我現在一個人在京州也沒事幹,這樣也算是給自己找點事做。」
溫迭想了想也覺得沒問題,住院的時候身邊還是得留個人看著,而且她們倆都在醫院的話,也更方便超管局的工作人員集中守備力量保護她們。
於是來醫院的時候是兩個人,走的時候就只剩下溫迭一人了。
但剛走出住院部,溫迭就想到楊多潺的奶奶好像也住在市二院,他猶豫了一下,決定正好順路去探望一下楊奶奶,他邊調頭回住院部,邊給楊多潺發消息詢問楊奶奶現在在哪一間病房。
結果他沒等到楊多潺的回覆,就先聽到了住院部一樓大廳里楊多潺的聲音。
「就是你騙我爺爺的錢是吧!」
「這是你爺爺自己要請回來的,你這個小年輕怎麼隨便誣陷人呢!快鬆手!」
「屁!我看你們就是群騙子!」
溫迭聽到這段奇怪的對話疑惑不止,他快走兩步,就在住院部一樓大廳看到了自己的好友楊多潺正死死拽著一個老人,老人手上還捧著什麼,兩人似乎就是為了老人手上的東西而起了爭執。
過了一會,又一道熟悉的聲音從後面傳來:「你這個不孝孫給我鬆開手,那是我特地請回來給你奶奶治病的神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