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宵愣了一下:「你最近不在家?」
秦觀潮頓了頓,認真回答:「過年這幾天一直在家和父母一起。」
邢宵和溫永光古怪地對視一眼,秦觀潮是京州人吧?江省和松省分別在京州的一南一北,怎麼也說不上順路,按理說讓溫迭去京州找秦觀潮還差不多。
正在兩人摸不著頭腦之時,溫迭把秦觀潮叫去了自己房間,他拉著秦觀潮在椅子上坐下,關上房門後溫迭倚靠在門板上,眼睛瞄著秦觀潮口袋裡的紅包道:「學長,我能看看我爸媽給你的紅包嗎?」
秦觀潮沒猜到溫迭的用意,但還是點點頭把剛才收到的紅包遞給溫迭。
溫迭一捏那紅包的厚度就感覺不對勁,他乾脆在秦觀潮腳邊的地毯上坐下,拆開紅包數了數,隨即露出了驚詫的表情:「他們給你包了八千!」
彼時秦觀潮正盯著溫迭蓬鬆的發頂和小巧的鼻尖看得出神,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溫迭說了什麼:「嗯?」
溫迭哀嚎著:「我爸媽竟然拿給你包了八千,但是給我才包了八百!」到底誰才是親兒子!
秦觀潮疑惑道:「你很缺錢嗎?」雖然金磐目前只給溫迭付了定金,但那也是一筆不菲的收入。
溫迭把錢收拾整齊塞回紅包中,又塞進秦觀潮的外套口袋裡:「倒不是缺錢的問題,只是學長你不懂收集壓歲錢的快樂。」
秦觀潮想了想道:「那這樣,下次你去我家,我父母肯定會包一個讓你更震驚的數字進去。」
溫迭還以為是這貔貅一家子財大氣粗,哈哈笑著:「學長你還真是一視同仁,不僅坑金磐的錢,怎麼連自己爸媽的錢都照坑不誤。」
秦觀潮笑著搖搖頭,並未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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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省漠州位於國內最北部,二月份的平均氣溫在零下二十度以下,最冷的時候甚至能達到零下四十度,是名副其實的冰雪之都。
金磐將自己的渡劫地點選在這裡,一來是因為這是他家所在的位置,二是因為漠州一帶地廣人稀,即使渡劫和他們的計劃出了什麼差錯,也能將影響降到最低。
秦觀潮和溫迭在初八這天出發,剛抵達零下二十度的松省省會,溫迭就已經遭不住了。羽嘉這樣的雷火屬系神獸不抗凍,即使能用靈力保溫,但效果也不會太好,為了少受點罪,兩人轉而乘上火車。
從松省省會到漠州要乘坐將近二十個小時的火車,一路北上的過程中氣溫越來越低,雖然車廂里足夠暖和,但外面泄進來的冷氣直接讓車窗角上都結了冰,外界的氣溫可見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