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打了個寒顫,伸手比劃了一下:「對啊,你幹嘛笑得這麼滲人?」
「原來不像嗎?」
溫迭嘟囔著摸了摸自己的臉,但下一秒,他就猝不及防地打出一道濃郁的陰氣直接擊同事的眉心。這位同事本就是個文職,被如此偷襲根本來反應不過來,只來得及露出一個錯愕的表情就被擊倒在地。
直到走到一處僻靜的角落,「溫迭」終於停下了腳步,一縷煙氣從他的軀體上抽離,馬上凝聚成滁荊的模樣,與此同時,溫迭的身體失去控制後忽然軟倒在地。
滁荊俯下身蹲在溫迭面前,剛才他借用自己那部分遺落在溫迭身上的神魂,短暫地控制了溫迭的身體,不過既然現在已經順利脫離監察室,那溫迭也沒了用處,是時候該從溫迭身上取回自己的神魂了。
他將手抵在溫迭頭頂,無數靈氣頓時從溫迭身上剝離被滁荊吸入身內,即使此時溫迭已經陷入昏迷之中,但他還是疼得不斷抽搐,反觀滁荊倒是滿臉饜足。
但到最後一刻,滁荊忽然停下了動作,沒再繼續將自己的神魂全部取回來,不是因為他良心發現,而是因為他突然想到,留一絲半縷的神魂在溫迭身上,似乎利大於弊。
他能在一定程度上操控溫迭的身體,但溫迭去不能奈他何,主動權都掌握在他手上。
想到這一層,滁荊滿臉得意地拍拍雙手站起身,隨後又嘖了一聲,無奈地揉了揉額角——這段時間他被關押在超管局,超管局的人自然不可能會放過他,加上之前頭骨的重傷未愈,其實他現在的狀態並算不上好。
加之滁荊還需要儘快消化自己吸收回的那縷神魂所帶來的力量,他沒再多看地上的溫迭一眼,只是隨手在半空中劃開一道猩紅裂縫,隨即跨進了空間轉移陣法之中,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了超管局。
.
秦觀潮接到白澤電話時還有些難以置信,溫迭在超管局昏迷了?可剛剛兩人打電話的時候溫迭還說自己在學校,並說過會儘快回家。
秦觀潮將剛剛拍來的寶劍隨手挎到背上,用最快的速度一路趕回京州,他皺眉問白澤:「溫迭是臨時回超管局的?現在什麼情況。」
「……不,根據大家的反饋,溫迭已經在超管局大半天了,應該是在準備回家的時候碰到了出逃的滁荊然後被攻擊了。超管局裡還有幾個同事也受了重傷,小溫雖然沒受外傷,但是他身體裡的靈氣亂成一團無從梳理,情況不容樂觀。」
病床上溫迭雙目緊閉,眉頭用力地擰起來,看來即使在昏迷中也相當痛苦。秦觀潮心疼地揉著溫迭的眉心,其實他知道這段時間以來溫迭一直都有些奇怪,但他實在想不通溫迭為什麼要騙自己……不,或許說是為了特地支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