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們還沒確定關係,怎麼能睡一張床呢?
男人看著這一幕,沒忍住笑出聲。
「果然不管多少次都是塊木頭。」他嘆了口氣,指尖深處,也不知道是在描繪誰的眉眼,「行吧,也該我幹活了。」
他起身,月光透過身上的袍子,同他的身影融為一體。
他低頭看了眼自己漸漸變得透明的身體,「留給我的時間也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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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枕眠最後還是和晏清躺在了一張床上。
也不是他自願的,他是硬生生被晏清的藤蔓捆在了床上。
「阿晏……」風枕眠無奈,「你這是耍賴。」
晏清才不在乎那麼多,他把風枕眠的一隻手從藤蔓中掏出來,然後熟練將自己塞進人懷裡,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閉上眼睛,「我又不是不會對你負責。」
他腦袋在風枕眠頸間蹭了蹭,「而且,你要是不樂意,可以把這些小藤蔓扯開啊。」
風枕眠又不是做不到。
「可那樣,你會疼。」風枕眠嘆氣,「你是故意的。」
「是啊,我就是故意的。」精靈理直氣壯,「誰讓你捨不得我疼呢。」
他抱著風枕眠,眼皮開始打架,「別鬧了,我真的很困。」
「這幾天回精靈之森處理事情,好忙啊……不想當精靈王,我也想當鹹魚……」
晏清聲音帶著倦意,說到最後,沉沉睡了過去。
窗簾將月光阻擋在外,屋子裡漆黑一片,不過風枕眠還是清晰看見了晏清的臉。
精靈一族是生命女神的得意之作,每一處都精雕細琢,像個完美的瓷器。
如果瓷器不像八爪魚一樣抱著他就好了。
風枕眠想嘆氣,又怕吵醒晏清。
掙扎許久,認命似的抱著晏清睡去。
還沒確定關係就同床共枕,要是被他的摳門師尊知道,估計得罰他跪好幾夜的祠堂吧?
翌日清晨。
風枕眠是被拍門聲吵醒的。
之前考試的記憶已經刻在了dna里,那一瞬間,風枕眠下意識看了眼窗外。
太陽已經升起來了,不是凌晨四點。
「怎麼了?」晏清將藤蔓收了回去,抱著風枕眠在人頸間蹭了蹭,「我好睏……」
「你手鬆松,我去看看。」
記憶回籠,風枕眠感受著手臂上屬於精靈的溫度,後知後覺感到尷尬。
沒睡醒的晏清很聽話,乖乖鬆開手,抱著被子滾到另一邊。
風枕眠扶額,把被子拉回來,給人蓋好,「說好的長大呢,怎麼還是和小精靈一樣?」
還是二頭身崽崽的時候,晏清就總是不好好蓋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