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口氣給晏清吐出來好多的「修」,精靈呆愣愣的,眸子裡滿是清澈的愚蠢。
「那是什麼修啊?」晏清指著灰僕僕的一行人,「他們看上去好窮哦。」
風枕眠沉默一瞬,「那是劍修。」
他們劍修的窮,也是出了名的。
怕晏清問出什麼不該問的,風枕眠拉著人從劍上下了去。
今日有課業的弟子不少,不過還沒到上課時間,大部分人都坐在外面,吵吵鬧鬧。
有些符修的弟子當場擺起地攤,「符紙大清倉了,五百個靈石一張,走過路過不要錯過。」
「我去,你出這麼大血?」
「這不是昨天和丹修那群人搓麻將輸了嘛,看我搞點票子,回去把他們殺穿!」
旁邊,一個拿著嗩吶的音修正和另一個那些二胡的音修叭叭,「你這個不行,軟綿綿的,你聽我的——」
說完,她吹響了嗩吶。
一時間世界都安靜了,只剩那能把人抬走的聲音。
再然後,無數拖鞋朝她飛來。
「再在公共場合吹你那個破嗩吶,我就毒死你!」
「沒欣賞水平的狗東西!」
兩人吵了起來,風枕眠嘴角一抽,又拉著晏清往前走。
這一路還挺熱鬧,風枕眠從一個喜歡做甜點的丹修師兄那買了些糕點,又帶著晏清繼續往前。
「那邊,是丹修的地盤。」風枕眠站在一個分岔路口,「他們地里的東西可不能碰,之前御獸門的大黃跑了進去,差點賠得傾家蕩產。」
晏清似懂非懂地點了下頭,又指著路邊的那塊告示牌問,「眠眠,這上面寫得是什麼啊?」
語言體系這玩意,他可以靠法術作弊,但識字就不太行了。
風枕眠看著那個碩大的「劍修與狗不得入內」,陷入沉默。
偏偏晏清還一直問他,風枕眠摸摸鼻子,隨口胡扯,「就是警告御獸門,不能入內。」
晏清根本沒懷疑風枕眠,點了點頭,又看著下一個地方。
「那邊是符修的地盤,如果要下山歷練,可以先去他們那裡買一些符紙。」
他對畫符只學了個皮毛,也就只能當個傍身的手藝。
晏清繼續點頭,又指著那個告示牌問,「這個又寫的什麼?」
怎麼這裡這麼多告示牌?
風枕眠看著上面那行「狗日的劍修,再敢偷符把你們腿打斷」,又一次陷入沉默。
他們劍修,貓嫌狗厭這事,也是人盡皆知的。
風枕眠再次打了個哈哈糊弄過去,都還沒來得及領著晏清去下一個地方,就聽到了「砰」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