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枕眠捏了捏他的手,「被熏到了?」
晏清使勁點點頭,「這裡……感覺好壓抑啊。」
「如果說人間是光明,那交界處就是黑暗。」這世界上有光明的地方就必定有黑暗,二者總是相輔相成的。
「道理我都懂。」晏清嘆了口氣,看著不遠處又一個血腥的畫面,別過頭,「但真的很難讓人接受。」
風枕眠也不喜歡那個血腥味,他們加快了飛行的速度,耳畔風聲獵獵。
凱婭一直想體驗下御劍飛行是什麼感覺,但因為西方的交通管制沒能體驗到,這次倒是如了願。
從曲清堯劍上下去的時候,她兩條腿都在發抖,「你們東方人,都這麼猛的嗎?」
虧得米利爾扶了她一下,不然凱婭能當場跪下。
誰能想到曲清堯長得斯斯文文,看上去像個弱不禁風的書生,結果御起劍來是這德行。
「人不可貌相。」米利爾調侃她,「這麼久了,小凱婭還沒明白這個道理嗎?」
凱婭哼了一聲,拒絕和米利爾交流。
此處的妖氣比客棧里還要濃郁,周圍景色的也很荒涼,看上去並沒有什麼人居住。
不遠處有一片看上去已經荒廢了的村莊,風枕眠抬腳朝那邊走了過去。
「這地方真的會有人嗎?」晏清看著屋子裡密密麻麻的蜘蛛網,又一次皺起了眉。
「應當是有人生活過。」曲清堯指尖在桌上擦過,捻了不少灰,「說不定,是這裡的人都被蝶妖吃完了。」
這個可能性很大,風枕眠繼續往前,忽然察覺到什麼,停下了腳步。
「你們聽到什麼聲音了嗎?」他微微皺眉,仔細辨別著那個聲音傳來的方向,「那邊。」
說完,他們就朝著那個方向去了。
這村子屬實荒涼,木頭做的房子有種脫離時代的老舊感,地上還全都是枯枝敗葉,踩上去發出一連串的聲響。
「那間。」曲清堯下意識朝著聲音源頭沖了過去,手中長劍在踹開門的瞬間出了鞘。
粉塵撲面而來,他抬手擋了一下,又朝著裡面跑去。
只見一個容貌昳麗的女子正掐著一個男人的脖頸,而她另一隻手的指尖已經沒入那人的胸膛。
再深一寸,就能將他開膛破肚。
這就是老闆娘口中那隻作惡多端的蝶妖。
此刻人贓並獲,他們自然也不用在花時間判斷她是好是壞。
「不夠打啊。」晏清很自覺退到一旁,風枕眠他們的歷練,他一向是插不了手的。
就是這蝶妖只有一隻,也不夠風枕眠他們五個人打的。
蝶妖顯然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掐著男人脖頸的手用勁幾分,那男人甚至連一句話都沒來得及留下,就被她掐斷了脖頸。
「妖孽!」曲清堯握著劍,當時就朝蝶妖揮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