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皮女巫明顯也沒有強健的體魄,每次上完劍修課,她的手臂就和脫臼了一樣,連著好幾天一點勁都用不上來。
此刻,米利爾的手和得了帕金森一樣顫抖不止。
「師姐,忍忍就過去了。」風枕眠憐愛的看了她一眼, 又拍拍她手臂說:「相信自己,你可以的。說不定選修課結束, 你就能成為這世上最強壯的女巫了。」
米利爾:……
她為什麼要成為最強壯的女巫?
不論他們怎麼哀嚎,風枕眠始終不為所動。
教育完一行人後,他坐在一旁的樹下,插著椰汁看著他們罵罵咧咧繼續練劍,「我總算知道,為什麼老師總是一屆比一屆變態了。」
自己淋過雨,就撕碎別人的傘。
真的是一件非常爽的事情。
晏清看著他,「所以,你也打算像約瑟維一樣任教了嗎?」
他摸著下巴思考道:「好像也行,任教的話,每年都會有寒暑假……」
風枕眠沒想到晏清會這麼認真的思考他們的未來,在聽見晏清說在每年寒假和他一起回精靈之森的時候,心裡驀地一軟。
「不任教。」風枕眠揉揉他的腦袋,「但可以掛名。」
以他到時候的修為,完全可以成為青雲宗的名譽長老,不用授課還有工資拿。
只需要在青雲宗攤上事的時候出來刷刷臉,表示一下自己的存在就行。
「到時候你想去哪都可以。」
晏清已經陪他在外面飄蕩了很久,也該換他陪晏清了。
愛情從不是你付出多少我就付出多少,而是我看著你的付出,常覺虧欠。
晏清愣了一下,眼睛都亮了起來,「真的嗎?」
隨即又想到什麼,「可離開了這裡,你會不會不開心啊?」
風枕眠常說青雲宗是他家,而人類都是戀家的。
「精靈之森也是你家。」風枕眠說:「你可以為我離家那麼久,我又為什麼不行呢?」
這話對一個戀愛腦精靈來說,殺傷力不亞於原子彈爆炸。
晏清感動得一塌糊塗,抱著風枕眠就親了下去,兩人之間的粉色泡泡完全容不下第三個人。
曲清堯站在不遠處,過去也不是,離開也不是。
他本來是打算找風枕眠談談,然後試著從側面引導一下,但看到這幅畫面,又有些不忍心。
若是醒來,風枕眠就沒有愛人了。
「清堯。」熟悉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曲清堯愣了一下,猛然抬頭。
他看著樹上那個熟悉的聲音,嘴唇翕動,「師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