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是曲清堯今早說的,不過曲清堯的原話是問風枕眠要不要下山歷練。
當時風枕眠就悟了,知道曲清堯肯定是想洛伊伊了,又不好意思說明,於是用這種淺顯的方式讓大家幫幫他。
但晏清因為不想動,替他拒絕了。
現在聽到精靈說這話,風枕眠實在是沒忍住,勾了勾嘴角,「好啊。」
他的確該下山去歷練了,順便再幫師兄追妻火葬場一下,也算功德一件。
晏清大概是沒想到風枕眠會這麼輕易的答應,正揉著腰思考措辭,突然聽到這話,他有些驚訝,「你說什麼?」
「我說,好啊。」風枕眠看著他笑,「我們下山走走。」
風枕眠答應的實在是太乾脆利落,倒是給晏清整不會了。
他盯著風枕眠看了好一會,忽然抬手將風枕眠推倒,又一翻身跨坐在人腰上,「為什麼忽然答應了?你有問題。」
精靈的頭髮很長,銀白色的髮絲散落,同風枕眠黑色的長髮纏繞在一起。
他低下頭,紫色的眸子帶著些疑惑,「你是不是厭倦了?」
雖然晏清剛剛表現的很不適,但那些劇本也確實是他纏著風枕眠陪他演的。
一開始風枕眠還會因為那些大尺度的劇本有所抗拒,而他又拒絕不了晏清。
每次看見風枕眠露出那種為難又無奈的表情,晏清心中總是莫名滿足——
看,這人總是為他一次又一次打破原則。
想到剛剛風枕眠乾脆利落的答應,晏清腦子裡掀起了驚濤駭浪。
「你就是厭倦了!」他前兩天剛看了一個苦情小說,裡面的主角因為七年之癢各種虐身虐心。
精靈的代入感很強,眸子裡瞬間蓄滿了淚水,「風枕眠,你不能這樣……」
他們都還沒到七年呢!
「你又在想什麼?」風枕眠抬手將晏清的頭髮別到耳後,「我沒有厭倦。」
那雙黑色的眸子裡滿是溫柔,晏清狐疑地盯著他看了兩眼,覺得這人應該沒說謊。
「那今晚把這個劇本演了。」晏清說:「反正明天下山以後也演不了了。」
風枕眠挑挑眉,抬手扶住晏清的腰,「可是阿晏,你不是受不住了?」
「誰說的!」晏清哼了一聲,倒真有幾分矜貴小少爺的感覺,「我強著呢。」
風枕眠還想勸勸他,但晏清根本不聽,只要他一開口,精靈就用濕漉漉的眼睛瞪他,問他是不是厭倦了。
搞得風枕眠根本開不了口。
而在燭火熄滅以後,帷幕落下,晏清更是沒看到風枕眠眸中那一閃而過的,獨屬於得逞後的愉悅。
……
「咱一定要這麼突然嗎?」盧迪克是一大早被風枕眠從被窩裡薅出來的,他頂著個亂糟糟的雞窩頭,睡眼稀鬆,「我好睏。」
晏清為了證明風枕眠沒有厭倦,昨晚努力了一晚上,現在窩在風枕眠懷裡,根本聽不清別人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