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麼好怕的?」風枕眠笑了笑,分了一口赫爾斯的紅酒,才抿了一點,他就嫌棄的將它撇開,「那些人,打不過我。」
這是實話。
「可他們人多。」赫爾斯對風枕眠浪費自己紅酒的行為很不滿,將被撇開的杯子又挪到了風枕眠面前,「你再怎麼強,也會被耗死。」
風枕眠看著那杯紅酒,眉頭緊皺。
他的嫌棄已經快溢出來了,再次將杯子推給赫爾斯,「你知道什麼叫等級碾壓嗎?就算他們全都是聖階,我也不會被耗死。」
「狂妄自大。」赫爾斯再次試圖將那杯酒推過去,但風枕眠按住了杯子底部,他挪動不了半分。
「是不是狂妄,你不是很有感受。」風枕眠笑了笑,那杯子依舊沒有挪動半分。
兩人誰也沒說話,手指也依舊落在那個酒杯上。
無形的戰火在空氣中瀰漫,赫爾斯看著風枕眠,那雙眸子越來越紅。
「砰——」
酒杯突然炸開,玻璃碴在空中飛濺,那些紅酒也撒了一桌。
「你可真是浪費。」赫爾斯擦了擦指尖染上的紅酒,有些不開心,「我這些酒可是好幾百年的珍藏。」
「不好喝再怎麼珍藏都不好喝。」風枕眠挑挑眉,「我這是幫你清理垃圾。」
赫爾斯「嗤」了一聲,明顯是不相信風枕眠的話,「我覺得你是在給我下馬威。」
最開始風枕眠說和他一起剷除那些黑惡勢力時,赫爾斯有過很多種懷疑。
但後來因為風枕眠的行動,那些懷疑被打消了。
可赫爾斯又產生了新的疑惑——為什麼風枕眠每一次行事都要如此高調?
就好像在告訴所有人,對,沒錯,就是我風不渡乾的,怎麼了?
樹大招風的道理風不渡不可能不明白,但赫爾斯還是想不通他這麼做的理由。
每次詢問,風枕眠也只是笑笑不說話。
「你的修為,到底是什麼境界?」赫爾斯舔舔牙,沒忍住問道。
風枕眠「啊」了一聲,聲音懶洋洋的,「半步成神啊。」
外面不都是這麼流傳的。
「應該,不止吧?」赫爾斯看著他,「你如此高調,要麼是腦子有問題,要麼是根本不怕那些人。」
只是半步成神的話,風枕眠應該沒有資本這麼囂張。
所以這人的修為應該是在半步成神之上……或者說,已經接近了神。
風枕眠依舊笑著,不過他笑意不達眼底,「赫爾斯,有些時候知道太多,可不是好事呢。」
「我都幫你打了這麼多黑工了,還不讓我滿足一下好奇?」赫爾斯舔了舔牙,「你的修為這麼高,我要是喝了你的血,應該也能提升修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