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慈拿著那瓶紅酒,倒是沒有扭捏,跟著她們一起喝。
她已經很多年沒有跟女性朋友這樣待在一起了。
屬於她的自由……有點遙遠。
「嫂子,你唱歌好聽麼?」熊亞妮問她。
霍慈謙虛了點,「還好。」
尹娜立馬放下酒瓶,為她鼓掌加油:「唱一首唄?」
一旁的李念居然起身走了出去。
不一會兒,她拎著不知道從哪兒變出來的吉他回來,順手遞給霍慈,「嫂子來一首。」
霍慈怔怔的看著吉他,隨後接過。
她低頭想了好久,於是閉上眼睛,輕輕地彈唱:
「有時候,有時候,我會相信一切有盡頭;
相聚離開,都有時候,沒有什麼會永垂不朽;
可是我,有時候,寧願選擇留戀不放手;
等到風景都看透,也許你會陪我看細水長流。」
女人的嗓音很輕很輕,曲調緩慢,悠揚似水。
遠處的厲勝恆等人都聽見了,立馬看來。
夜色下的霍慈白的像雪,她側影筆直,彈吉他的模樣深深地扎在眾人的眼中。
簡單的一段旋律,卻讓場面滯住了。
霍慈笑了,再次彈響琴弦,曲調節奏陡然強烈,音調也高了:
「就是愛到深處才怨他,舍不捨得都斷了吧;
那是從來都沒有後路的懸崖;
就是愛到深處才由他,碎了心也要放得下;
難道忘了那愛他的傷,已密密麻麻……」
霍慈的嗓音很通透,一段經典歌曲《雨一直下》被她唱的極其有力。
她放下吉他,卻發現其餘人都在盯著自己看。
「應該沒跑調。」
熊亞妮回過神,「沒有沒有!非常好聽!」
不是非常好聽,而是太他媽好聽了!
遠處的周延梟左手捏著酒杯,右手放在褲兜里,就那麼隔著夜色望她。
目光既深又暗,裡面似乎蟄伏著什麼。
霍慈注意到他的視線後,微頓片刻,隨後舉起酒瓶,對著他,遙遙的一敬。
周延梟先是一愣,眼神深沉複雜。
接著,他也對著霍慈的方向舉起了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呦呦呦,夫妻三年了還這麼有情調啊。」熊亞妮調侃。
霍慈挑眉,「這個叫情調?」
「對啊。」
李念也點頭,頗為羨慕,「我跟宋歲就沒這樣過,他也懶得陪我喝酒聊天。」
「嫂子你唱歌太好聽了,哪天我們一起去唱K吧?」熊亞妮提議。
霍慈卻沒有及時應答。
她出不去。
除非周延梟跟著一起,霍慈笑了笑,只道:「看周延梟陪不陪我吧。」
「哎呦!」
熊亞妮捂著心臟,「你就別拿你們的恩愛刺激我了……要羨慕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