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旁。
霍慈的面前都是海鮮,而周延梟面前的都是清淡的食物。
男人盯著傭人,「這麼厚此薄彼的麼?」
傭人知道先生沒生氣,畢恭畢敬地回答:「是太太吩咐的,先生宿醉,吃口味太重的對腸胃不好。」
聞言,周延梟重新看向她。
女人正在剝蝦吃,白嫩漂亮的小手每個動作都那樣的優雅好看。
安安靜靜地吃完午飯,周延梟衣服都沒換直接去了書房。
這一忙直接到了晚飯時間。
等他下來吃飯的時候,霍慈吃著和牛,他卻還是粗茶淡飯。
他擰眉,特別苦惱地問許成安:「我……我記得,我應該沒有破產吧?」
這怎麼還吃上粗糧了?
就連平時的溫牛奶,都成了白開水。
許成安忍著笑,「太太吩咐的。」
而一旁專注地吃著和牛的女人,涼涼的盯著他,「除了這個,你沒有別的選擇,或者你去別人家吃。」
「哦。」
周延梟點點頭,乖乖地拿起筷子往嘴裡塞粗糧麵條。
等他終於艱難地把粗糧吃完,傭人端來一碗湯,「先生,您的湯。」
居然是飄著油花的,周延梟立馬接過來往嘴裡喝。
等湯足飯飽,周延梟跟著霍慈上了樓,她回頭問:「你不用忙工作了嗎?」
他拉著霍慈坐到臥室的陽台椅子裡,極其嚴肅又小心翼翼地問:「我昨晚……」
「有沒有對你不禮貌?」
霍慈的眼中快速地閃過一絲笑,卻平靜的反問:「什麼樣算不禮貌?」
「就是……」周延梟想了想,「不合你意的事情。」
在他眼裡不合她意的,就是不禮貌的。
霍慈垂眸,「沒有。」
「真沒有?那誰給我洗的澡?」周延梟今早上問了許成安,他說沒給自己洗澡。
霍慈說:「我洗的。」
周延梟當即僵住了,「怎麼洗的?」
霍慈:「……就那麼洗的。」
他似乎有點不敢相信,「是我讓你給我洗的麼?」
女人聲音很輕,「重要嗎?」
「重要!」
這對於他來說,很重要。
霍慈嘴角微微上揚,語氣柔和,「你說辛苦我,幫你一下。」
「除此以外就……沒了吧?」周延梟心裡慌。
他怕他醉了做了什麼惹霍慈生氣的事。
以往霍慈生氣了都能看出來,她會吼自己,可她現在不會,所以周延梟根本看不出來她到底有沒有生氣。
忐忑,不安。
「沒有了。」霍慈回憶起昨天他腿上那麼深的一條疤。
應該是他墜海獲救時傷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