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幾個。」遲漫回答:「說是醫院排不到床位,就來找白朮給看看。」
沈余淵立即來了興趣:「那病人的病情怎麼樣?控制住了嗎?」
遲漫又倒回來看著他問:「你對這事很感興趣?」
沈余淵點頭,遲漫微笑:「那你求我啊!」
沈余淵便向他拱手:「我求求你!」
遲漫失笑:「以前是真沒發現你這麼不要臉!也不知道白朮看上你哪點!」
他話說得難聽卻並沒有隱瞞:「那些病人來的時候都咳得有些嚴重,基本上吃上兩副藥就會減輕病症,整體轉好,最嚴重的是陳伯伯,來的時候都開始窒息了,白朮給他用針灸急救後又開了麻杏石甘湯,今天他已經能自己走到診所了。」
遲漫雖然不會給人把脈,但是中醫功底深厚,對於到診所治病的病人,他會在心裡總結,感冒這個詞其實是西醫的說法,中醫對於感冒這個詞根據不同的症狀,有不同的叫法,而陳國慶明顯不是普通的感冒。
沈余淵忙問:「陳伯伯呼吸不上來,是不是還伴隨著發燒,乾咳這樣的症狀?」
遲漫點頭:「不過他發燒並不算嚴重,我聽冬陽說,最高也就燒到三十七度八。」
他說完問沈余淵:「你們醫院是不是也有很多這種病人?」
「人滿為患。」沈余淵嘆了口氣說:「抗生素完全不管用。」
遲漫笑了起來:「我對抗生素這個東西本身沒有意見,因為在治療有些病上它真的很厲害,但是現在你們西醫濫用抗生素,不管什麼病,一上來就是抗生素,把抗生素當成治病的神藥,現在抗生素不管用,急眼了吧?」
沈余淵:「……」
遲漫又說:「還記得零三年的非典嗎?你們西醫用了大量的抗生素,是治好了很多病人,但是數年之後,那些病人因為用了過量的抗生素,造成了一些後遺症,估計你聽說過,我就不重複了。」
「而當時鄧鐵濤鄧老也收治了不少非典病人,由他手治療的病人,無一例死亡,無一例有後遺症,我就不明白了,中醫治病明明就很厲害,你們西醫憑什麼看不起我們中醫?」
沈余淵:「……你這話可不能瞎說,中醫西醫各有所長,我從來沒有看不起中醫……」
「你得了吧!」遲漫看著他說:「你這會嘴裡說中醫西醫各有所長,但是骨子裡卻不這麼認為,你和白朮為這事吵了多少架?我耳朵都快聽出繭子來了!」
他這話把沈余淵堵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雖然親眼見江白朮用中醫治了不少的病人,也見證過中醫的神奇之處,但是對中醫治病這事其實還是將信將疑。
遲漫看到他這樣倒沒有再為難他,只說:「治病這事白朮比我擅長,你要是真的相信中醫就自己去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