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知道江白朮不是那種小氣的人,就算她和沈余淵分手了,也不會在醫術上藏著揶著。
江白朮咧了咧嘴:「行了,別貧了!他想要數據你給他就是,不用給我戴高帽子,也不用那麼神神叨叨。」
她上次去醫院的時候就聽沈余淵說新肺炎他們醫院沒有有效的治療方式,而她的診所最近收治了幾個白肺病人,目前治療效果還不錯,有好幾個病人已經退了燒,就連病情最重的陳國慶,也已經能順暢呼吸了。
如果他們醫院沒有好的治病方式,她願儘自己的一點綿薄之力。
她和他除了愛情外,還有同樣熱愛的事業,雖然中西醫是兩個不同的系統,但是卻殊途同歸,都是給人治病。
遲漫對她豎起大拇指:「別的女生和男生分手了,鬧天鬧地鬧空氣,恨不得老死不相往來,你卻還願意幫她,是這個!」
江白朮瞪了他一眼:「你可以不要往我的傷口上撒鹽嗎?」
遲漫對著嘴巴做了個拉拉鏈的手勢,然後去給病人抓藥去了。
她輕掀了一下眉,其實今天沈余淵來的時候她是知道的,秦知秋從店裡拎著雞毛撣子衝出去的時候,她隔著玻璃窗往外看了一眼,見他調轉車頭跑得飛快,慫死了!
就算他們分手了,做不成朋友,也還能做同行。
下午陳國慶又來抓藥了,他今天看起來比昨天又好了不少,還有點咳,但是再不像之前那樣嚴重了。
江白朮仔細聽了聽陳國慶咳嗽的聲音,內行聽門道,光從這聲音里她就聽出來他已經沒有大礙了,她再給他一把脈,果然好得差不多了。
她便說:「陳伯伯,你這病沒有大問題了,但是肺脈還是有些弱,你再吃上幾天的藥。」
陳國慶笑著說:「好好好,聽你的。」
他是江白朮的粉絲,知道她一向是個穩妥的,要怎麼針灸,怎麼吃藥都聽江白朮的安排,江白朮也最喜歡他這樣配合的病人。
因為他的病情好轉,所以藥又需要調整。
江白朮開方子的時候,他在一邊說:「住在東街的老黃也和我一樣乾咳發燒喘不過氣,他去大醫院治了,但是那邊排不到床位,就給開了些藥讓他回家找附近的門診掛水,但是效果不太好,現在好像他家裡人都開始咳嗽發燒了,我勸他找你看,你猜他怎麼說?」
江白朮笑了笑,沒有回答,卻能猜個大概。
陳國慶又接著說:「他說中醫治病效果不好,見效還很慢,說要繼續去診所掛水,我聽到這話就想笑,誰說中醫治病慢的,那天冬陽背著我來找你的時候,我連氣都喘不過來了,這才幾天,我就生龍活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