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蔓……」宋煜怒聲道,眼裡儘是不可置信。
不敢相信他喜歡的人,竟會設局套他,他明明在電話里感受到她在害怕。
邢蔓身體微僵,放在腿上的手握緊了又放,放了又攥緊,微垂著頭:「你,你真的誤會了。」
宋煜用力掙扎,想親自上前找邢蔓理論。
宋澄聽到這哪兒還不明白,黃晟兜這麼大的圈子給她這個套,要的就是所謂的「青紅皂白」,是想在事情鬧大後,讓道德站在他那邊?
可在她的觀念里,根本沒有道德這兩個字。
她唇角微勾:「這是要跟我算帳呢?」她微頷首,「也行,剛好今天聽到了句不太順耳的話,就趁今天這個機會好好算算?」
話音剛落下,黃晟的人就一一行動,向她這邊圍聚而來。
她淡淡掃過屋子裡將近二十個人,輕笑道:「你莫不是以為僅靠這些人就能把我拿下吧?虧你黃家還故意討好嶺北孫家,」她搖著頭,「這些人都入不了孫老的眼。」
黃晟的臉成了豬肝色,離開沙發站了起來,咬牙切齒:「二十人不夠是吧?放心,今天人管夠。」他轉身拿過保鏢手裡的酒,仰頭一口悶完後用力酒杯摔在了地上,「我倒要看看你有多能打。」
語罷,保鏢們都紛紛對宋澄出手,宋澄悠悠起身,距離她近的人都沒看清她是怎麼動的手,就兩眼一黑,倒在了地上。
距離宋澄稍遠些的人,才試探著上前,就見宋澄就已到黃晟身旁,還將不知什麼時候撿的玻璃碎片貼在黃晟的臉上。
將黃晟拿捏住的宋澄,用玻璃片在黃晟臉上比劃:「你說我是該劃這兒呢?」稍用力,黃晟的反抗就被壓制住,而她也將玻璃片從黃晟的臉上轉移到了脖頸,就那麼一貼,就有鮮血從黃晟的脖頸流出,「還是這兒?」
保鏢們見此,想靠近,又不敢靠近,就怕惹怒了宋澄,讓黃晟立馬斃命。
黃晟雙腿發軟,那被打斷的腿更是隱隱作痛。
他強撐著:「殺了我你也要給我陪葬。」
「就這麼死了,豈不是太便宜你了。」宋澄眼裡泛著冷意,扭頭看著一眾戒備的保鏢們,「不是要打架嗎?來啊。」
宋煜咽了咽喉,這是他第一次這麼近看宋澄打架,那不自覺散出的戾氣,讓他仿若又回到宋澄將妹妹的魂魄送走那天。
那時宋澄身邊也瀰漫著這種戾氣,讓人見了就後背發涼,似一腳已踏入了地獄。
他是如此感受,其他保鏢們也是如此,腳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臉上也多了幾分猶豫。
坐在沙發上的刑涵抬手環抱著手臂,看著黃晟發抖的雙腿,眼裡閃過一抹暢快。
「宋澄,你放了我,我馬上讓人放了你哥,我保證,保證再也不找你的麻煩。」明明是寒冬臘月,但黃晟此刻的額頭卻有汗珠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