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纏膩在一起的時間總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柳梓蔓啟程的日子。
宋澄將吳桂芳準備好的零食都塞進柳梓蔓的行李箱後,驅車將柳梓蔓送到機場。
柳梓蔓忍著心中的不舍,三步兩回望矗立在人群中望著她的宋澄。
宋澄表現得很淡然,高揚手揮了揮,示意她趕緊進去。
「行了,別看了,只是去拍一個多月,又不是讓你長駐西北。」張羽曦看不下去,忍不住出聲道。
柳梓蔓輕哼了聲,並未收回視線。
張羽曦翻了個白眼,挪步遮擋住了柳梓蔓的視線:「你一個人在這不依不舍有什麼用?你看人家宋澄,多淡然,指不定現在在心裡偷著樂,你走了就可以肆無忌憚去禍害小鮮肉。」
不知道是哪個字戳中了柳梓蔓,她收回視線,快步朝里走去。
見此,張羽曦趕忙加快步子跟了上去:「生氣了?我,我那都是瞎說的,宋澄早就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看不見其他人。」
見柳梓蔓還是不吭聲,她抬手拍了下自己的嘴,讓你嘴賤。
「我真是瞎說的,你別看宋澄表面這麼淡定,指不定在心裡難過呢!」張羽曦試圖挽救道。
柳梓蔓悶哼了聲,回頭看向宋澄方才站的方向:「她在心裡憋著壞呢,後面肯定跟來。」
羽曦的話提醒了她,宋澄從那天知道她要提前去拍戲到現在,表現得都很淡定,以她對宋澄的了解指定會發發小脾氣,或者讓她回來後補償什麼的,這些宋澄都沒有,那就只有一個理由可以解釋,後面宋澄會不聽她的安排,飛過去找她。
不知道為什麼,她竟有些期待宋澄這樣做。
西北的氣候要比S市乾燥些,拍攝的環境也要比柳梓蔓預想的要好點,可即便如此,她還是很難一次就融入進去,尤其在面對那些農活時,她顯得笨手笨腳。
在多次的NG下,她下了狠心,停了護膚品,只為還原經歷滄桑地90年代女性的生活狀態。
在無數次的心裡暗示與無數次的嘗試下,她終於可以做到面不改色地赤腳下田,可以從容地抱著裝滿野菜的盆子去餵雞鴨,更能鎮定地去豬圈裡餵養豬,可做到這些並不容易,她的手不再光滑細膩,變得粗糙,她的膚色也不再像剝開的蛋殼般白嫩,多了些許暗黃,身上的自信與氣質在盡力壓制下,消失無蹤,此刻的她儼然就是一名農村婦女。
宋澄循著地址來時,看到就是這副畫面,身上只穿著一件洗得發白的藏青色襯衫、尼農褲高卷著的婦女,正單手環抱著一個裝滿肥料的大盆,邊在田裡行走,邊向四處灑肥料。不到半畝的田埂上,畏懼著工作人員與本地的村民,他們有的還在對田裡的婦女進行口頭指導。
婦女聽得很認真,一次又一次在水渾濁一片的泥窪里行走,由於泥太厚,每次拔腳時還能帶動些許泥巴濺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