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別。你這樣端正規矩地說話,感覺怪怪的。」宗書意撫平手臂上的雞皮疙瘩。
陸風惑:……
宗書意:「昨日沒找到你人,我還以為那說書先生偷偷回來找人將你綁走了。」
陸風惑:……的確綁了,只不過是半個月前。現在那說書先生不知道躲到哪裡去了。
宗書意從袖中取出一個小巧的木刻平安符,將它遞給陸風惑,「阿姐今早拉我去寺廟,我特地幫你求的,就希望你平安。」
陸風惑接過平安符。
豁,天寧寺。香客如雲,一符難求。
「有心了。」陸風惑收下這份心意。
容顏皎皎的青年收下符籙,隨即抬眼看過來。那眉眼帶笑,瞬間仿佛映亮了整個堂院。
天人之姿可沒有一點水分。
偏偏那幅容貌的主人沒有一點自覺,還笑吟吟地道謝。
宗書意控制不住,心臟猛然快速跳動。
在這一刻,宗書意感覺,只要能讓眼前人一笑,付之性命也值得!
片刻回神。
呸!什麼付之性命!
用陸風惑的話來說,那就是顏控是病,得治!!
儘管知道自己又犯病了,犯了顏控的病。但是宗書意還是雙頰微紅,跟著對方一起笑了起來。
堂院轉角之後,一截素白紗衣停留片刻,轉身離去。
.
陸風惑走在長廊上。
奇怪。
他幫宋小九安排好了住處,還貼心等待對方洗漱。這太陽都快落山了,宋小九怎麼還沒有處理好?
莫非是對堂院不滿意?
沒關係的,他在邊城還有數套閒置的宅院,只不過沒有打理罷了。等會問問小宋喜歡怎樣的房屋。
走過走廊轉角,迎面是一棵巨大的白梅花樹。傍晚微涼的狂風迎面吹來,吹得廊下燈籠四晃,捲起漫天潔白花瓣。
風中幾縷清冽的雪松檀香。
陸風惑抬頭看去。
一人側臥在廊下。素白紗衣長曳至地面,墨發傾瀉在背後,夜風捲地而起,吹起幾縷墨色長髮。漫天花瓣之中,這位白衣宗主以手抵額,似乎在閉目小憩。
白衣宗主身姿清雅,別有一番風骨。走得近了,能看到這位頗有韻味的漂亮眉眼。
陸風惑在他身旁坐在。
離得這麼近,陸風惑這才聞到空中幾絲清冽酒香。
很淡的味道,不仔細聞根本察覺不出來。
側頭看去,地上一個巴掌大小的白玉酒罈。
看著那所剩無幾的酒罈,陸風惑微怔。
他崽很少喝酒。除了和徐遠鴻相交時,被勸著嘗嘗味道,其他時候絕不碰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