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安分地在葉明澈的肚子上摸了摸,正準備繼續往下的時候,被葉明澈抓住了手腕。
「阿然……」葉明澈嗓子啞了不少,「別亂摸。」
謝語然歪了歪頭,莫名有些委屈,「你凶我。」
「我沒……」葉明澈話還沒說完,謝語然就賭氣似的躺在了沙發上,還縮成了一小團,「不碰就不碰。」
葉明澈心想以後再也不能讓謝語然喝酒了,他壓了壓心裡的躁動,而後走到沙發邊蹲下身,「阿然,去床上睡吧。」
謝語然用抱枕捂著頭,拒絕交流。
無奈之下,葉明澈只能上手了。
「這可不能怪我。」是你自己拒絕交流的。
葉明澈想著,伸手把謝語然抱了起來。
「怎麼這麼輕?」葉明澈皺了皺眉,一想到當年所有的重擔都壓在了這一具瘦弱的身體上,不免又有些後悔。
月色清冷,銀輝從窗外撒進來,襯得人格外溫柔。
葉明澈理了理謝語然凌亂的頭髮,而後笑了笑,「阿然什麼時候才能開竅呢?」
給別人當紅娘,卻看不穿他的心思。
也很讓人苦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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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酒精的緣故,謝語然睡著以後又開始做夢了。
前幾次做夢夢到的都是葉明澈,而這一次卻是她自己。
那是她赴死前的一夜。
基地經過幾年的建設,已經恢復了一些城市的面貌,但始終比不上末世前。
而自從末世之後,謝語然就再也沒看見過星星,甚至連正常的月亮都很少看見。
這晚,她正坐在房頂上喝酒,底下突然傳來了一陣動靜,謝語然低頭,和強哥四目相對。
「頭,一個人喝悶酒呢?」強哥長得人高馬大的,一上來就遮住了謝語然一大片的光。
不過謝語然也沒多說什麼,只是道:「什麼叫喝悶酒?」她明明是在正常的品酒賞月。
謝語然抬頭看了下這血紅色的月亮,雖然這月亮一點觀賞性都沒有。
「說錯了。」強哥憨憨笑了一聲,「這不是頭的酒太香了,我也想蹭一杯嘛。」
末世里很多東西都損毀了,即使後來他們重新製造,也因為各種原因差了許多。
謝語然這兩壇酒也確實是為數不多的好酒了。
「嘖,出息。」謝語然把酒分了一壇給強哥,而後兩人都很默契的沒有說話。
夜裡的風有些涼,還帶著些血腥氣。
謝語然仰頭飲盡最後一口酒,朝著強哥道:「如果我回不來了,一定要幫我照顧好阿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