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瀾垂眸:「是的,白澤聖者那邊,我會擇日前往拜謝。」
「拜謝就不用啦!」澤漆隨意的一揮手,「你對我這個白澤的弟弟好一點,最好收留我在你這裡混吃混喝,我哥就對你感激不盡了!」
清瀾轉頭看向澤漆,卻見他抖了抖眉毛,故意做出一副可愛的表情,不由輕笑了出來。
「就是嘛!笑笑多好看!」澤漆抬手拍了拍清瀾的肩膀,仿佛只是拍一個老友,而不是人人敬畏的司戰神君,「夢琦既然醒了,你怎麼打算?不知道她現在仙靈穩不穩,身體一動不動的躺了這麼久,會不會不靈活?還有啊,那個小九,估計也跟你交代了,它也是沒辦法,不過是個新上來的小仙,輪迴司那邊的上司吩咐它不能透露給你們任何信息,它能一路護著夢琦仙靈不損,也算有功了。還有那個…」
「我沒怪它,」清瀾終於開口打斷了澤漆的話語,「我也知道,輪迴司不過是受了天帝的命令而已。天帝對我私下異世,必然會心生不滿。」
「心生不滿也不能把你如何嘛,」澤漆嘿嘿笑了笑,「這天上地下數萬年,滄海桑田都變了幾番,不變的是你司戰神君的一柄長劍,萬年不變的鎮守天界安穩。天帝他老人家,又怎麼能因為這點事兒就怪罪你呢?」
澤漆說著,卻見清瀾幽幽的看向自己,那眼中的神情帶著一絲冰冷,仿佛一根裹著萬年冰雪的寒冰蛛絲,無聲無息的透入人的骨髓。
澤漆喉嚨動了動,腦中電光火石的想起某個場景,不由略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額…至於那次…可能這神啊,也有上了年紀老糊塗的時候…」
「不是老糊塗,只是試一試自己的威嚴而已,」清瀾語氣淡然,卻透著一絲冷意,「稱著我不在,將夢琦捆在天罰台上,用打神鞭抽到幾近散魂…」
清瀾的腦海中重新浮現出那鮮血淋漓的畫面,還有自己匆匆趕回之時,那種徹骨的悲痛和憤怒。
澤漆定定的看著周身忽然揚起一身戾氣的清瀾,愣了愣,急忙揚手布下一層結界,罩在了自己和清瀾的周圍。
「怨歸怨,雖然當時我也不在,但是我相信天帝也有他的無奈。」澤漆謹慎的查看了一下結界外的動靜,確保周圍確實沒有旁人,才放心的鬆了口氣,「而且你想想,那南荒四公主是什麼出身?你家夢琦是什麼出身?待遇能一樣嗎?而且咱們都相信夢琦是被冤枉的,那是因為咱們了解她啊,但是其他仙君呢?他們又不了解,只會覺得這個妖族出身的夢琦,是很有可能做出攜帶魔物入天界行惡的事情啊!」
說道這裡,澤漆又不由嘆了口氣道:「別看我平常吊兒郎當,關鍵時候我就是比你理智!你就算知道夢琦是冤枉的,您拿得出證據嗎?不過現在說這些也沒用,天帝當時必須給大家一個交代,等你回來的時候,夢琦不是也沒死嗎,這已經是天帝給你留情面了,不然還能等到你回來?分分鐘弄死不要太簡單!」
清瀾不動聲色的瞟了澤漆一眼:「怎麼去了趟異世,你說話的口吻都跟那裡越來越像了。」
澤漆嘿嘿一笑:「說明我不但理性,而且好學,未來可期說的就是我這種有為的年輕人!」
清瀾:「恩…特別年輕,不過一萬多歲而已。」
澤漆:「…不揭短你能死?」
清瀾:「不能,但是會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