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洪濤立馬又打了過來,「林月初,離婚協議上說好了,我有權看孩子的,你憑什麼剝奪我看孩子的權利?」
林月初見識了什麼叫無恥,今天的她,已經不是那個毫無底氣的全職主婦。「憑什麼?你還好意思如此理直氣壯?既然未盡義務,就不要奢望權利。」
「你給我微信加回來,我給你轉帳。月初,我要看我的孩子,我要看垚垚,要看森森。如果你不給我看,我會通過法律途徑解決。」
果然,人至賤則無敵。
「那你就去告,看看法律會同情一個從未盡過撫養義務的出軌渣男,還是支持一個投入全部精力與愛的媽媽?」
林月初掛斷電話,在此將徐洪濤拉黑。
然而她沒想過,徐洪濤居然找到了賽洛社區,並在樓下擺上了玫瑰花,裝出一副深情的人設。打著看孩子的旗號,花式求複合。
林月初想起,上次活動公司找到她,大概是登記了她的住址。被逼無奈,她帶著孩子去見徐洪濤,也想藉此和他說清楚。
見面地點在賽洛社區的商街上,一家社區咖啡館。
徐洪濤見到森森,一把將孩子接過去,對著森森白白淨淨的小臉親去。
「你不知道嗎,大人的口腔,都是細菌,不可以這樣親寶寶的。」林月初氣得太陽穴突突,眼前這個男人,離開了他的房地產領域,仿佛變成了一個白痴和傻瓜。
徐洪濤訕訕地停止了動作,「是我錯了,月初你別生氣。」
森森呢,伸出小手臂,讓媽媽抱。半年不見,他似乎忘記了爸爸的存在。
「不相干的人,不值得我生氣。」林月初接回森森,不帶任何感情地說。
「月初,當著孩子的面,不要這樣。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我現在孑然一身,你回來吧。」見女人心如鐵,徐洪濤曲線救國,「垚垚,以後搬回來和爸爸一起住好不好?」
垚垚眨著眼睛,一臉的迷惑。「爸爸以後會和垚垚去遊樂園嗎?」
「去,垚垚想去哪都行。」
不管怎麼樣,先安穩住再說。
「爸爸會幫媽媽拖地、做飯嗎?」在垚垚的記憶里,這些事情爸爸從沒做過。可是連上幼兒園的她,都要值日,為什么爸爸什麼事情都不做?
童言無忌,可垚垚的每句話,似乎都是對徐洪濤的聲討。徐洪濤老臉紅透,「爸爸工作很忙,可是爸爸答應垚垚,會盡力幫媽媽。」
「爸爸會給我和弟弟買好吃的嗎?家裡的好吃的都是媽媽買的。」
稚嫩的童音,縈繞耳邊,林月初的心,柔軟地一塌糊塗。可能孩子很多事還不懂,可他們已經知道心疼媽媽,而這樣的情感,她在徐洪濤身上,從未感受過。
「湯叔叔也很忙,可他一直陪著湯堯哥哥。他還幫媽媽照顧弟弟,給我買生日蛋糕,我想要湯叔叔那樣的爸爸。」
徐洪濤內心遭受了一萬點暴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