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很大,很熱,燙得祁雲韻哆嗦了一下。
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咬牙切齒:「讓你幹什麼你都干,你現在就這麼不知廉恥?」
祁雲韻有些懵,泛著水霧的眼睛疑惑地看著沈景瀾。
她不太明白,她不是按照他說的做的嗎?他生什麼氣?
直到,祁雲韻被沈景瀾拎著丟出了門外,一併丟出來的還有一件他的外套。
屬實是祁雲韻今天為了勾引沈景瀾穿得太少了,吊帶還蹦斷一邊,現在有些衣不遮體。
要不然祁雲韻想,沈景瀾應該不會對她那麼仁慈。
門「砰」的一聲被砸上的時候,祁雲韻還是沒想明白沈景瀾為什麼生氣。
她在門外又是敲門又是撒嬌地求了好半天裡面也沒有一絲動靜。
祁雲韻暗自咬緊了牙,在心裡把沈景瀾罵了個狗血淋頭。
就在她準備在門外蹲守一夜的時候,一陣冷風吹來,冷得祁雲韻打了個哆嗦。
她穿得太少了,要是真在外面等一夜,感動不感動沈景瀾不說,她這嬌弱的身子,估計得高燒在床上躺一周。
怎麼算都不划算,祁雲韻沒辦法,只好先打道回府。
屋裡,沈景瀾把祁雲韻拎出去後就去沖了個涼水澡滅滅火。
洗完澡,他沒開燈,坐在床上抽菸。
指尖的猩紅忽明忽滅。
他本來只是存著戲弄祁雲韻的心思,可沒曾想,居然輕而易舉就被這小東西勾起了慾火。
祁家破產他略有耳聞,他不至於低劣到趁著這個時候落井下石,可要是祁雲韻自己非要湊上來,那可就怪不得他了……
另一邊,祁雲韻剛到家就看到媽媽和弟弟一臉嚴肅地坐在沙發上。
「上哪去了?」
媽媽眼神像刀子一樣犀利地落在祁雲韻身上。
祁雲韻嘴角的笑容一點點消了下去,看向旁邊的祁玉成。
「玉成,你先回屋。」
祁玉成是她的弟弟,今年開學大二。
「姐,祁家有我和媽頂著呢,我們會想到辦法的,我在公司待過一段時間,相信我,我們遲早會東山……」
「我說,回屋。」
祁雲韻冷著聲音打斷他。
祁玉成的話卡在嗓子裡,沉默著轉頭回了自己的房間。
祁雲韻這才強撐著笑容坐到了祁母旁邊。
「媽,我不是小孩子了,你們保護了我這麼多年,就讓我保護你們一次吧好嗎?」
「不好!」媽媽抓起了祁雲韻的手,「聽話韻兒,媽媽就是死也不會把你交給那個畜生糟蹋,相信媽媽好嗎?媽媽有辦法的。」
不,沒有辦法的。
媽媽口中的畜生,是祁雲韻的前男友,喬池。
戀愛五年,他從一窮二白的窮小子,費盡心思坐上祁家的高位,最後攀上海歸回來的葉家千金,一腳把祁雲韻踹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