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鼓譟的音樂鼓點聲里,安南的手機在座位上閃爍著,不知道震動了多少遍似乎確定安南不會接電話後,來電人終於放棄,手機屏幕漸漸暗了下去。
禹家。
今天晚上的禹老太太很奇怪,她拉著禹琛不鬆手說了很多話。
「當初你和白初言的事情,不要怨你爸,是我覺得那孩子不適合你,所以讓你爸出面拆散你倆,現在我也看開了,只要你找到真心待你的,是男是女都不重要了,我除了放心不下你,還放心不下小隨,你記得多照顧他一點,到底是安之唯一的孩,還有你大哥…」
說到最後禹老太太輕拍了拍禹琛的手背,「…我有點困了,想睡一會。」
禹琛心底開始慌了,他不知道慌什麼,他抓住自己母親的手,「媽您先別睡,待會就放煙花了,我去叫大哥和簡隨過來,簡隨說要給您拜年…」
禹老太太露出慈祥的笑,她擦掉禹琛眼角的眼淚,「…放煙花的時候再叫我吧。」
毫無徵兆,禹老太太說睡一會,但禹老太太再也沒有醒來,緊閉的雙眼好像真的只是睡著了一樣。
禹老太太去世的訃告出來,各大家族都來葬禮弔唁。
白初言是和陳子陵一起來的,寬慰的話說不出口,因為至親去世說再多也無濟,不如陪著禹琛一起在靈堂守著。
禹琛是肉眼可見的消瘦,蒼白的臉上眼窩深陷,眼睛已經毫無神采,喉嚨動了動,好像想說話卻又什麼都沒說出來。
禹家雖然在這北城算不上大門大戶,可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各種人脈關係網複雜,所以前來弔唁禹老太太的人很多。
江酩是跟著自己父親一起來的,而且如果不是參加禹老太太葬禮,江酩還不知道這位禹老太太居然和自己的外祖母有些淵源。
只能說老一輩的愛恨情仇一點也不必現在年輕人的少。
到了禹家,江酩只看到了守在靈堂的簡隨、禹琛和禹厲,禹琛旁邊還有兩個男生,江酩猜測其中一位就是白初言,因為江酩聽簡隨提起過這件事,然後根據簡隨形容的外貌和長相,很容易就猜測出哪位是白初言。
江酩目光掃了一圈都沒看到安南,雖然知道安南回了海港過年,但這個時候安南應該會陪在禹琛身邊吧。
可是奇怪,安南沒在,竟然是白初言在禹琛旁邊?
以江酩對安南的了解,如果安南在肯定不會容忍白初言陪在禹琛身邊。
江酩給安南打電話問問是什麼情況,難道倆人吵鬧矛盾?結果電話打過去也沒人接。
快到中午的時候安南剛剛醒酒,頭疼的快要炸了,搖搖晃晃的起身先去了廁所排水,昨天不知道喝了多少,一開始跳舞后來一圈人玩遊戲喝酒,誰輸誰喝,最後就完全沒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