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他這次來找禹琛就是想看禹琛會不會帶白初言回家,他有禹琛家裡的鑰匙,還是禹琛主動給他的。
安南看到了禹琛脖子上淺淺的吻痕,這不是他剛才親的,他從來不會在禹琛身上留下這樣淡的痕跡,他只會在禹琛身上重重下口,留下自己的痕跡。
所以禹琛和白初言消失的那段時間做了什麼?
安南不想想的,也正是因為害怕,所以才逃避,以為只要像以往那樣在家等著,禹琛就會和以前一樣,過來與自己擁抱,親吻。
安南划過禹琛的脖子,心裡扭曲的問道:「白初言是不是也在張床上躺過?你倆是不是在這做過?你愛他肯定比愛我要多吧?今天晚上你和白初言一起離開,你脖子上有吻痕,你們剛才做了什麼?其實你是一直愛他的吧?只不過因為之前被他拋棄過所以耿耿於懷不肯和他重新開始,和我在一起也只是為了氣他,其實你就是後悔和我在一起了!」
安南親自把自己和禹琛逼進了一個死胡同,在這段感情上提前畫上了句號。
這場x曖來的迅猛結束的也突然。
禹琛愣了瞬,心頭因安南騰起的火苗突然被澆滅,他狼狽的從安南身上離開,也不管混亂的衣擺,自嘲的輕笑兩聲後甚至開始笑出聲來,他甚至沒問安南是什麼時候看到他和白初言在一起的,因為他發覺這也已經是個毫無意義的問題。
「安南。」禹琛叫了聲他的名字,聲線有點啞,是因為開會時說話太多導致的,「白初言喝醉了,我去送他,我和他之間什麼都沒發生。」
「那吻痕呢?這種事情總做不了假吧。」安南身上還殘留著禹琛的氣息,他輕閉上眼,像是在等待禹琛的宣判。
禹琛倦了,這個吻痕應該是剛才喝醉的白初言吻上去的,他不知該怎麼解釋,因為不管怎麼解釋安南都不會信自己和白初言什麼都沒發生。
安南一直糾結白初言的事情,加上禹厲入獄,還有公司的爛攤子,所有的事情擠在一起,禹琛已經被整的筋疲力盡,他收斂笑意,神色極近寒冷。
「為什非要一直揪著我的過去不放?我們明明可以一起往前走往未來的方向走。你非要我給個答案是嗎,那你聽好了安南,我禹琛從不後悔和白初言那一段,愛了就是愛了,當時的禹琛就是愛白初言愛的要死要活,大學那幾年除了沒法和白初言結婚,剩下的和過日子一樣沒什麼分別。你一直糾結的海港那次,是我和白初言已經說清楚我和他早就結束了,我和你說過你不信,現在我也可以和你說的很清楚,我們就到此為止了!」
很奇怪,說「到此為止」安南心還疼的沒那麼厲害,但禹琛那句「大學那幾年除了沒法和白初言結婚,剩下的和過日子一樣沒什麼分別」像是鈍刀,拉扯他的心臟。
禹琛之前說的沒錯,他不信。
安南不信禹琛不愛白初言,不信禹琛愛自己。
禹琛冷眼瞧著安南將桌上的杯子摔碎,杯子碰到地板霎時四分五裂,桌上的一堆東西的掉落一地,其中包括一個精緻紅色的絲絨盒子,禹琛眼睜睜看著那盒子滾到床腳。
不過安南沒有注意到。
禹琛視線從床腳回到安南身上,見到安南終於忍不住向他走來,狠狠握住了他的手腕!
那雙曾經撫摸他臉頰的手,抱著他的手,握著他撒嬌的手...此刻卻青筋凸起將他手腕握的發白。
禹琛甚至錯覺骨頭都要被安南握的斷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