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圩一口氣問了一連串的問題,剛剛顧南墨跟聞白在,他還要做做樣子,在別人的面前他還是要表現的溫和好溝通一點,現在只有他跟鍾一木在,也就不需要客氣了。
「累嗎?」鍾一木問。
「一下子說這麼多的話。」
「你覺得顧南墨聰明嗎?」
沈圩臉上的表情僵了下,扭頭往外走。
「慢走不送。」鍾一笑著說。
伸了個懶腰,手裡把玩著脖子上的銀色鏈子,自言自語道:「下一個會是誰呢?」
「一個隨船醫生真的夠嗎?」
「或許該找船長談談了。」
「可是船長有空嗎?」
他再次往牆上的掛鍾看了一眼,「時間已經過了。」
……
顧南墨走的很急,加上腿長,步子邁的大,聞白在後面跟的有點費力,他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鍾醫生在說了那些話後,他墨哥還要說謝謝,然後就直接走了,走了其實也行吧。
說不定是他墨哥另有安排呢,他正在想著,忽然前面的人停住了腳步,聞白一頭撞了過去,接著聽到前面的人「嘶」了一聲,他抬頭一看,他墨哥剛包紮好的手臂被他給撞的滲出了血。
聞白連忙跳開,道歉道:「對不起墨哥,我……」
「沒事,」顧南墨只是看了眼手臂,那點血對他來說還沒有到可以放在心上的地步,他看著腳下的位置說道,「被人打掃乾淨了。」
「什麼被打算乾淨了?」聞白同學實在是跟不上這個話題跳躍的速度。
顧南墨指著腳下的位置,解釋道:「我們當時就是摔在這附近的,當時甲板上有血,現在沒有了。」
血跡消失了,變得特別的乾淨。
他蹲下身,指腹摸著甲板上原先留下血跡的地方,滑滑的,他放到鼻子前面聞了聞,是蠟油的味道。
是誰處理的這麼快,他們在鍾醫生那裡呆的時間並不算久,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從發現到處理乾淨完全不合理,除非是當時他們摔倒的時候,有人就在不遠處看著這裡的一切。
從他們剛離開就處理。
那又是怎麼預計到他們會摔倒受傷的,總不能時刻在身上帶著工具吧,這樣的人也太可怕了。
還是說那個人一開始以為的是別人會有事,所以提前在這裡等著,卻沒有想到是他們在這邊出了事。
聞白也學著顧南墨的樣子蹲在旁邊看,但是他還是不太看的出來,「墨哥,會不會是船上的工作人員打掃的,這麼大的遊輪,上面肯定有專門負責清潔的人,有監控的吧,這裡哪裡髒了他們通過監控一下就能夠看的出來,所以就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