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白一隻手提著一桶熱水,另外一隻手提著兩個袋子,遞給顧南墨,袋子裡裝的是一套白色制服,一套藍色的制服。
說實話,顧南墨是一套都不想穿,因為剛剛鍾一木看他的眼神,現在他有個猜測,一個他並不想去驗證的猜測。
沈圩把自己提過來的兩桶水放到鍾一木的旁邊,「加在一起三桶水夠用嗎?不夠的話,我再去借幾個桶。」
「夠了,」鍾一木這邊處理傷口很有經驗,好像經常會遇到別人受到這麼重的傷,「把東西給我吧。」
還有東西沒有還給他。
沈圩跟聞白同時看向顧南墨,鍾一木這邊則是被氣笑了,「我要東西,你們兩個看他幹什麼,我的東西還給我不是很正常嗎?」
「……」
「拿出來吧。」顧南墨說。
果然要顧南墨開口,沈圩跟聞白這邊把工作牌拿出來遞給鍾一木,鍾一木看到被分成兩半的工作牌,是徹底的沒了脾氣,「這是哪位勇士乾的,有這個手藝幹什麼不好,拆我的工作牌幹什麼,你說你拆了,你倒是給我裝回去啊。」
「哦,」顧南墨伸手想要去拿工作牌被鍾一木一巴掌給打開了,他有些疑惑的看向鍾一木,問道:「你不是說要給你裝回去嗎?」
鍾一木瞪了顧南墨一眼,「我話還沒有說完,除了你,胳膊還亂動……那兩位應該也會的吧,按照你的性格,肯定想到了怎麼善後,不可能不教的。」
確實是教了,但是這事顧南墨想要攬在自己的身上,目前還不清楚鍾一木會不會把事情算在其他兩個人的身上,反正他現在已經受了這麼重的傷了,就算再來點傷,也無非是再疼點。
沈圩把兩半工作牌拿回去,手法極快的把上面的小零件拆了再重新組合,很快就變成了一個,跟他們拿到手裡的時候一模一樣。
……
在鍾一木給顧南墨處理傷口的時候,沈圩跟聞白這邊也沒有閒著,開始審問那人。
「怎麼樣?」顧南墨這邊剛包紮完就著急過去。
聞白搖了搖頭,說道:「什麼也沒有說,一直都是木著一張臉,眼神空洞,什麼聲音都不發出來,好像不會說話一樣。」
「我來問。」顧南墨知道不會這麼容易就問出來。
鍾一木提著藥箱,打了個哈欠,「你們今晚不會是不打算睡了吧,顧先生你現在的身體,如果這麼熬下去,還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陽都不一定,所以要認清自己的情況。」
「哦,下次不要再這麼著急的去喊我了,這邊有電話,直接打電話過去就行。」
顧南墨看著早就被砸的粉碎的座機,他倒是也想打電話啊,「知道了,不好意思這麼晚了還讓鍾醫生跑這一趟。」
他現在想到一件很頭痛的事,天亮還有些時間,現在的房間變成這樣,他們要怎麼睡覺,換間房的話,會不會還有其他的攻擊,要是再來個這樣的人的話,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