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真的是感冒藥嗎?」他問。
在問出這句話的時候,他的心裡其實已經有了答案。
肯定不是的。
顧南墨吃飯吃的正香,騰不出時間來打字,只能搖搖頭,嘶嘶兩聲,希望K能看懂他的意思。
這確實不是感冒藥。
而是專門用來防止住在714的客人如果沒有受到規則的限制在特定的時間入睡而準備的安眠藥。
如果K沒有說自己感冒了嗓子不舒服,那麼這個藥就會用另外的方式,偽裝成別的什麼送過來讓顧南墨給吃下。
他猜測也許是這裡還有別的什麼規則不允許直接對他下藥,要不然這藥恐怕就是直接下在他的飯菜里了。
又或者像是在遊輪上的那位老者給的那句提示,不可以浪費食物,在食物里下藥應該也是浪費糧食的一種。
但是為什麼在外面的飯店裡的時候鍾一木端上來的食物讓聞白暈倒了卻沒有事,這又說不通了。
而且聞白睡著的時間也很蹊蹺,是把全部的食物都給吃完後才說自己困了,想要睡一會。
需要驗證的事實在太多了,現在發現不能說話真的是特別的耽誤事,以前他只是一個眼神,對方就能明白是什麼意思。
現在他的眼睛都看疼了,倒不是說換了形態眼神就不好了,主要是對方壓根就不敢看他的眼睛。
他也很無奈好不好,他知道外形是稍微有那麼點嚇人了,但這也不是他能控制的。
K把藥撕開,從裡面拿出了兩粒碾碎衝進了下水道,拿著紙巾邊擦手邊說道:「不管它是什麼藥,既然送過來了,就不能讓對方知道你沒有吃。」
他看著顧南墨對面的位置,猶豫了會還是沒能坐下去,走到了稍微遠一些的沙發上坐下,他知道顧南墨現在沒法回答他。
之所以把這些說出來,一是為了不讓房間忽然安靜下來,要不然他盯著這樣的顧南墨看,多少有些犯怵。
二是說出來自己的看法讓顧南墨知道,有哪裡漏掉的,後面顧南墨會給他指出來的。
K繼續說道:「不過有一點我挺在意的,如果一開始就確定何旭是沒有問題,沒有一點懷疑的話,為什麼還會安排他住在這裡。」
「甚至是比你住的更早,當時我們明明是同一個時間離開的才對,既然住進來了,又是因為什麼原因,哪一點,讓酒店的老闆確認你在這裡的身份就是第7位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