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汪汪得像只兔子,大概是喝過酒臉蛋也是紅撲撲的,看著很可愛。
她伸手幫她擦著眼淚,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哄她,只是一味地將聲音放得輕柔一些:「別哭了,我帶你回家。」
姜萊萊怔怔地看著眼前的人,可是眼淚模糊了她的視線,她想看卻實在看不清。
可她的聲音分外的溫柔,讓人情不自禁地想要沉淪進去。
她點了點頭。
那人便將她抱了起來,她的動作很溫柔,將她放在沙發上之後,便想離去。
她想伸手抓住,可又怕冒犯了她,只能小心翼翼開口問:「你要去哪裡?」
白千頃沒想到姜萊萊會這麼問,她不喜歡解釋,現在卻意外地有耐心:「我去給你倒一杯水。」
姜萊萊還抱著酒瓶,那對於她而言好似是唯一的稻草,她又問:「那你還會回來嗎?」
白千頃失笑:「當然。」
姜萊萊是想等白千頃回來的,可她實在是太累了,連日的工作和高壓的精神狀態,如今嗅著熟悉的香味,感受著身下沙發的柔軟,以及室內暖氣的溫暖。
姜萊萊逐漸放鬆下來,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白千頃原先只是倒水,可剛才抱姜萊萊的時候瞥見她買的都是一些烈性酒,便又翻找出一些蜂蜜。
一來二去的反倒是耽誤了一些時間,出來的時候見姜萊萊已經睡著了,還有些自責/
她該動作再快一些的,有些蜂蜜水墊墊肚子再睡也能舒服一些。
白千頃端著蜂蜜水,看著姜萊萊的睡顏有些糾結要不要叫醒她。
可在伸出手的剎那,想起姜萊萊說的自己連日工作,沒有休息時間。
又將手縮了回來。
她拿出一床被子,小心翼翼地蓋在姜萊萊身上,見她死死抱著酒瓶,想要將酒瓶拿出來,可才微微用力。
姜萊萊便有了反應,她忽地鬆開抱住酒瓶的手,轉而抓住白千頃的手臂,有些孩子氣地喃喃道:「你要教我英語。」
白千頃見姜萊萊並沒有睜開眼睛,猜她大概只是說胡話。
可即便是這樣,她也鬼使神差地答應道:「好。」
姜萊萊醒來的時候,只覺得頭痛欲裂,太陽的暖光灑在這個房內,讓空氣里有著那股雪松的香味里泛著絲絲太陽的暖意。
她揉著太陽穴起身,茫然地看向四周,全然是黑色的簡單裝修,桌子上和沙發上散落著幾本她連名字都看不懂的書。
她好像來過這個地方,有幾分映像。
姜萊萊搜索著記憶。
然後大驚失色。
這是白千頃的家?
她慌忙起身,就算兩家如今是對門,她也不至於在酒醉以後糊塗到敲響白千頃家的房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