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一碗熱騰騰的面端了上來,姜萊萊聞著面的香味,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白千頃:「哇,小翻譯。原來你真的會做麵條嗎?」
白千頃趕緊將身上那條粉色的圍裙給摘下,聽見姜萊萊那句話,抬眼:「你以為我不會,還來找我做什麼?」
姜萊萊笑了一下:「試試運氣。」
白千頃挑眉:「你當我是運氣?」
姜萊萊拿起筷子拌著面,對白千頃這話沒有否認,點了點頭:「是啊,還是好運氣呢。」
自從遇到了白千頃,雖然會遇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可總歸來說次次都能化險為夷。
這樣的運氣,可不就是好運氣嗎?
姜萊萊吃了一口,她許久沒有吃過這樣暖和的麵食了。
她曾記得,小的時候她便時時想著能在收工以後吃到媽媽煮的一碗麵。可後來為了演戲,為了賺錢,媽媽便不讓她再吃麵之類的碳水了。
姜萊萊這麼想著,竟不知道自己流了眼淚。
還是眼前忽地橫過一雙手,毫不嫌棄地將她眼淚拭去後柔聲問:「是不好吃嗎?」
姜萊萊才反應過來,可眼淚卻像是開了開關一般。
再也關不住了。
她一邊擦一邊笑,一邊說著:「很好吃。只是我在想,我這樣吃不會胖吧。」
白千頃的聲音好似帶著撫慰人心的溫度,她說:「我用蕎麥麵煮的,熱量應該不高。你一天沒有吃東西了,吃些熱的總是好的。」
姜萊萊挑起碗裡的麵條,心裡泛酸,說不出來的滋味在自己胸口蕩漾著。
她說:「謝謝。」
白千頃倒是有些意外姜萊萊這忽如其來的情緒,她挑眉問:「嗯?」
姜萊萊又將頭低下,有些不好意思。
可又忍不住趁勢問道:「那教我英語的事情?」
白千頃笑,透著餐廳橘黃色的射線,白千頃的笑好似撕開了她斯文的面容,頗有幾分斯文敗類的意思。
「我可不便宜。」白千頃這話是帶著笑說的,笑容玩味,語氣也有幾分婉轉。
讓姜萊萊一時捉摸不透白千頃這樣說,究竟是怎麼想的。
仿佛被白千頃所蠱惑,她呆呆地順著白千頃的話講下去:「不便宜的話,是很貴嗎?我會不會請不起?」
白千頃的眉梢一動,她步步逼近姜萊萊:「敢賭嗎?」
姜萊萊還是懵懵地:「賭?」
白千頃點頭,嗓音清冷卻又有幾分蠱惑之意:「對,賭。輸的話,可能會賠得傾家蕩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