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萊萊吸溜著鼻子,沒出息地說:「那我老早就知道怎麼錯了。」
白千頃笑了笑:「那現在我教你怎麼把題做對。」
說著白千頃站在姜萊萊身後,一字一句地翻譯給姜萊萊聽。
白千頃念英文很好聽,會讓人不自覺地安靜下來。
白千頃身上很好聞,清清冷冷的雪松香味,總是能在鼻息之間,撫慰人心。
白千頃的手也很好看,白淨修長又骨節分明。
「你聽懂了嗎?」白千頃問。
姜萊萊才恍神。
看著白千頃有幾分畏懼:「啊?懂了,懂了。」
一個筆桿輕輕地敲在姜萊萊的頭頂上,聲音卻很嚴厲:「說說看,你剛才在想什麼?」
第十九章
姜萊萊揉著頭,看著卷子上不知何時出現的用紅筆勾畫出來的密密麻麻痕跡。
有些心虛。
甚至連白千頃的眼睛都不敢看一眼。
白千頃拿筆輕敲了幾下桌子,鼻息之間冷冷地哼出一聲:「嗯?」頗有威懾力。
姜萊萊將頭低下,腦海里迅速想著應對之策。
白千頃也有耐心,好整以暇地盯著姜萊萊,見她髮絲亂了,想要伸手幫她整理。
可她手才伸過去,姜萊萊便躲開了。
一時之間她的手放在那有些尷尬。
姜萊萊看著懸空的手,心虛得不得了。
沒有人和她說,學得不好還要被打的呀。
她小心翼翼地顫著聲音說:「我做錯題確實不對,走神了也是我的不對。但是動手打人就是你的不對了。」
白千頃將伸出去的手縮回,聽著姜萊萊這麼說,有些哭笑不得。
她將筆遞給姜萊萊:「我講了你不聽,總要有些懲罰的。」
姜萊萊一聽,往後又縮了幾分,她看著白千頃實在瘮人。
白千頃便逼近幾分。
那雪松的香味仿佛在瞬間有了入侵的跡象,讓姜萊萊忍不住屏息,最後連眼睛都不敢睜開了。
可誰料白千頃只是伸手颳了刮姜萊萊的鼻子,語氣甚至有幾分愉快:「自己把這些單詞和句子都抄十遍吧,總要熟悉它們。」
姜萊萊鬆了一口氣,乖乖拿起筆開始抄。
剛才的注意力全然在白千頃身上,現在看著白千頃的筆記總覺得她寫的中文和英文既有恪守又有幾分鋒利,一筆一畫間寫出來的倒比自己的字好看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