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門打開,護士走進來,說道:「算算時間姜小姐可以拔針了,拔針了以後,帶她在走廊上走一走,稍微活動一下,通通氣。」
白千頃點點頭。
姜萊萊也正好想走走路了,天天待在病床上,她都覺得她快成「」了。
但是她也沒有想到,她現在的身子虛成了這個樣子。
才一下床整個人就不受控制地往地上撲。
還好有白千頃,將她扶了起來,她也就順勢將整個人的重量全部都靠在白千頃身上。
「還好嗎?」白千頃伸手扶著姜萊萊,卻還是感覺她不受控制地往下倒,乾脆伸手攬過她的腰,小心地攙扶著。
姜萊萊的腰肢很軟,也很纖細,她只是伸出一隻手仿佛就能控制住她整個腰間。
「還行。」姜萊萊冒著虛汗,卻也知道如果想要康復,就一定要聽醫生的話。
她試著在白千頃的攙扶下走了兩步,身體的虛弱讓她一時無法控制自己。
幾次被白千頃扶起來。
不知何時,她整個身子都好似陷入了白千頃的懷裡,鼻尖充斥著馥郁的雪松香味,身後的溫暖帶給了她無限的安全感。
可姜萊萊不敢貪戀,她試圖掙脫開白千頃的懷抱,說道:「我可以自己走。」
白千頃蹙眉:「你小心傷口。」
姜萊萊這才想到自己的傷口,下意識伸手摸了摸,卻被白千頃警惕地握住:「你要幹什麼?」
姜萊萊小心翼翼地抬眼看著白千頃,聲音弱弱地:「我只是想要自己走,試試看。」
白千頃盯著姜萊萊良久,知道姜萊萊性子倔,一旦決定的事情很難改變。
只得自己妥協道:「我扶著你。」
姜萊萊搖搖頭,她伸手指了指醫院專門設置的扶手說:「我想扶著那些走試試看。」
白千頃抬眼看去,默不作聲。
姜萊萊說:「你總有你要忙的事情,不能總是圍著我轉。我自己熟悉了那些扶手,以後自己住院的時候上廁所也方便。」
白千頃是沒有想到姜萊萊說的「自己走」是這個意思,胸腔泛起了無限的酸澀,她想說在姜萊萊病好之前,她是不會走的。
但是又怕這話說出口以後,會給姜萊萊帶來負擔,反倒要趕自己走。
她沒有辦法,也不敢多想。
只能將泛起的酸澀強行咽下,小心翼翼地牽起了姜萊萊的手,想要伸手握住又不敢用力:「好,那我牽著你。」
姜萊萊低頭看著兩人緊握的雙手,手指相交,看上去有幾分纏綿之意。
她深深地覺得這樣做不妥,可是她又貪戀白千頃掌心的溫暖。
深吸一口氣,姜萊萊目視前方,試圖將所有的雜緒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