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在一旁擔憂地問道:「不是今天錄製出了什麼問題吧?」
接著自言自語地說道:「應該不會啊,今天的錄製的主持人不是和你關係不錯嗎?」
姜萊萊低著頭眼神黯然,想起來也只有無盡的心累,不如不說:「不是,我累了,想休息了。」
接著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穿著的裙子:「和品牌方說一聲,裙子很合身。」
白雲點點頭,可看著姜萊萊自己轉身走進洗手間的背影又略感熟悉。
白千頃好似也是這般。
姜萊萊換下衣服,看著白雲幫自己收拾的行李箱,心裡莫名地有些擔心自己要出來這麼多天,會不會東西沒有帶夠。
總不能讓她再發信息問白千頃給自己寄。
那得多尷尬。
姜萊萊打開行李箱。
滿滿登登的衣服,整齊地疊放著,她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隨意將臭襪子扔在地上的白雲。
默默搖了搖頭。
這樣的整齊,應該不是白雲可以忽然做到的。
難道是她找了阿姨?或者什麼行李收拾公司?
姜萊萊思緒萬千,可偏偏不敢將這一切往白千頃身上靠。
她下意識逃避。
卻在行李箱裡發現一個紙條,上面的筆跡張弛有度,筆鋒鋒利又帶著節制。
這個字跡她很熟悉——是白千頃。
姜萊萊還未看清上面的內容就忽然將那紙條揉成一團,塞回行李箱。
拿著護膚品逃一般地回到了洗手間。
可整整一個晚上,那張字條上模糊的字眼都在她的腦海里不斷地徘徊,逼迫著她無法入睡。
讓她不得不將那紙條重新拿出來,打開燈,認真地看一遍。
【我等你回家。】
簡簡單單五個字。
可姜萊萊卻仿佛看到了白千頃那張冷凝的臉上出現的細碎暖陽。
在此刻的夜裡,像一根細細的銀針一般深深地扎入了自己的心裡,讓她簡單的呼吸都帶著疼痛。
她避無可避,逃無可逃。
可她沒有辦法。
姜萊萊將自己受傷的手,輕輕抬起。
白色的紗布好似從未包裹著她的傷口,紅色的血液仿佛依舊在滲出,可她抬眼,只看到了一片渺茫。
白千頃是在電視上看到的關於姜萊萊的點滴消息,她重新站在了鎂光燈下,綻放著屬於她獨一份的閃耀。
與此同時,她所有發去給姜萊萊的消息幾乎石沉大海。
她不知道忽然間姜萊萊為什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