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師說得簡單, 那你說服你的父親嗎?你做不到又為什麼要來和我提要求?」
白千頃眼眸低垂:「我父親是有一些固執, 但是, 我的婚事我可以自己做主。」
「你是可以自己做主, 可你爸爸會來為難我。」姜萊萊苦笑。
白千頃卻說:「他不會。」
姜萊萊只覺得荒唐, 她不想再和白千頃糾纏下去了, 直接說道:「我現在想休息, 請你離開。」
姜萊萊這話說得生疏無比, 白千頃怕姜萊萊生氣,只好轉身離開。
可到了門口, 她又忍不住放慢了腳步。
她想等,等姜萊萊的捨不得。
姜萊萊確實捨不得,她感覺那抹熟悉的味道在漸漸散去。
從她的身邊又一次地離開, 心裡就像被抽走什麼一般顯得空落落的。
可她又不得不狠下心來。
她咬著牙, 狠心地背對著白千頃,不去看她的離開。
白千頃就站在門口看著姜萊萊的背影, 心裡落寞異常。
遲疑了片刻,她還是說了一句:「我走了。」
簡簡單單三個字,卻像一個撥片一般,撥亂了姜萊萊的心弦。
她忍不住開口叫住:「等下!」
卻又不知道自己這麼說的意義是什麼。
慌亂地逃離開白千頃的眼神後,故作冷漠地說道:「我希望我們就算是分手了也能給彼此保留一份體面。」
「在片場的時候,我們就假裝不認識吧。」
姜萊萊說得清楚,白千頃也聽得清楚。
她苦笑了一聲:「萊萊,你是要和我劃清界限嗎?」
「好,我答應你。」
白千頃說完就離開了。
姜萊萊轉過身來的瞬間,就連白千頃離開的影子也沒有看見。
這個房間裡還殘留著她身上特有的雪松香味,可白千頃卻是真的離開了。
之後的幾天,白千頃確實信守承諾,哪怕是有密切接觸的時候,都是匆匆避開。
那日像是兩人之間劃分清楚的分水嶺。
從此橋歸橋路歸路。
不過,這樣也好,她也免得在工作裡面對白千頃的時候分心。
夜裡,姜萊萊在為明天拍攝的劇親練習發音,白雲實在無聊便去騷擾白千頃。
白千頃一向不喜歡被打擾,只是她也不想白雲一直纏著姜萊萊,也只好咬牙忍下。
她沉著臉,遞給白雲一瓶水。
白雲接過,眼睛卻直勾勾地盯著白千頃,絲毫不避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