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清安上前拍了拍俞忘越的肩,「算了吧,讓謝謝自己靜一靜。」
「嗯。」
低聲應下,後者扭開了瓶蓋, 還沒有仰頭, 就看見了眼巴巴看向自己的余渲, 想到剛剛自己的所作所為, 她尷尬地笑笑,把可樂遞了出去, 「渲姐先喝兩口吧, 剛剛我把你當成謝老師了, 不好意思。」
沒有推脫,知道這是小孩兒緩解她們關係的示好,余渲開開心心地接了過來,喝了兩口之後,面上的表情漸趨饜足,如同吃了貓條後很是滿意的貓咪,隨後,她笑著遞了回去。
在初次認識的四人中,其實和余渲是最熟悉的,俞忘越毫不在意地接了過來,又喝了一口。
這一幕,又被謝儀看進了眼底,說起來,她們除了一起吹過一個睡墊外,好像沒有到這樣可以互相喝對方的東西的地步?
一瞬不瞬地盯著親昵的兩人,女子最終還是垂下了苦澀的眼,其實俞忘越說對了,她從不曾知道自己居然可以這么小心眼,居然會吃這個人和自己最為要好的朋友的醋。
心在這一刻跌落在了谷底,明明白天裡的沙漠很溫暖,謝儀卻冷得身子發抖,昨晚仿佛被拒絕了的丟臉情緒又一次涌了上來,早飯也沒怎麼吃,她在帳篷里抱緊了雙膝,無助得瑟瑟發抖。
也就是此刻,俞忘越拉開帘子進來了,為什麼沒有出聲問一下呢?
因為她知道自己肯定會得到「不要進來」的回應,畢竟,探頭探腦進入帳篷裡面後,無聲哭泣著的女子看上去狼狽又委屈。
「謝老師……」
出聲引起謝儀的注意後,察覺她就要捂著臉說「出去」,俞忘越趕忙進來了,拉緊了帳篷的拉鏈,隨後,她輕咳了兩聲,解釋道:「我當時不是想摸渲姐,我、我以為……」
饒是直球的性子,這會兒也有些害羞了,她低下頭,在女子抬起一雙濕潤的眸子看向自己時,不好意思地說:「我以為她是你。」
「你!」
委屈與苦澀全然轉化為了害羞,但過多的羞意便引起了惱怒,謝儀想要站起身指責俞忘越,罵她流氓混蛋,或者口不擇言也好,反正、反正,就算事實是這樣,她也不會有一分喜悅的!
可是,她忘卻了腳踝還存在的扭傷,剛剛站起身到了一半就因為支撐不住的疼痛而倒了下去。
其實在閉眼的那一刻就知道自己會墜入俞忘越的懷中,可是在被溫暖的氣息包裹時,謝儀還是默默紅了臉,她被輕輕地放在了睡墊上,對上了上方含著擔憂的目光,聲音也很是柔和,「怎麼樣?沒事吧?怎麼這麼不小心。」
「你、你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