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她打算做什麼,一目了然。
唐今這會兒看了看緊閉的病房大門,仿佛看到了裡面正在等待她的結果的女子,忐忑不安又滿懷期待,殊不知即將面對的是什麼。
垂著目光走了進去,帶著熱度的目光看了過來,謝儀的嗓音藏著緊張,「怎麼樣?越越說來嗎?」
點了點頭,唐今卻不敢看床上的女子,「嗯,她會來。」
灰暗了一上午的神情終於被點點微光綴上亮度,謝儀又問著:「她什麼時候來?吃飯了嗎?來了待多久?下午幾點上課?」
問完,見門口站著的人似乎莫名的心情不好,她頓住了話語,「不好意思,我可以等越越來了直接問她的,唐今,你怎麼了?看上去狀態好差。」
又一次嘆了口氣,唐今搖搖頭,「我沒事,我先走了,越越應該過十來分鐘就到了。」
說完之後,她就走了出去,把單獨空間留給了謝儀,後者還是有些擔心,但抵不過即將見到俞忘越的喜悅,謝儀單手撐著下了床,去洗手間梳理了一下容貌,雖然蒼白了一些,但病弱西子一般,惹人憐愛。
不過一會兒,俞忘越就再一次來到了病房外,深呼吸了好幾次才敢抬手敲門,特別是聽到女子柔軟輕笑卻努力繃著的嗓音時,她眼淚都快落下來了。
一進門,看見的便是謝儀溫柔笑著的模樣,女子撒嬌一般歪了歪頭,道:「我都醒了好久了,你怎麼才來?」
其實按照以往,俞忘越該寵溺地應下來,然後說自己該罰,可是現在,她沉默著,眸光暗淡。
顯然,這種不對勁,謝儀也感受到了,心底的恐慌不自覺地發起動亂,她攥緊被子,笑容僵硬了起來,「怎麼不說話?我又不是怪你,只是想你哄哄我而已。」
眼眶裡不自覺地紅了一圈,心臟被拉扯著向神經反饋著劇痛,俞忘越低下頭,極力壓著聲音里的哽咽,「謝儀,你還記不記得,你欠我一個要求。」
確實是反應了一會兒才想起來自己之前因為打賭輸了而欠下的三個要求,這會兒還剩下最後一個,不明白她為什麼突然提起這個,但第六感在大腦發出了警報,謝儀咬緊了下唇,視線居然從自己一直想看到的人身上移開了,「我不記得。」
這是心虛的表現。
明白她是記得的,俞忘越抬起頭,眼裡已經蓄滿了淚,「我知道,你記得的,謝儀,是你自己說過的,這三個要求,無論如何,你都會答應我。」
跌跌撞撞地從床上下來,拖鞋都沒穿就踩在了冰冷的地面上,但這點寒冷哪裡比得上心裡的,哪怕這個人還沒有說出來具體的要求,謝儀已經從她的語氣中猜到了。